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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卷


  ▼火部纪事一

  《河图·始开图》:伏羲禅于伯牛,错木作火。

  《史记·楚世家》:“重黎为帝喾。高辛居火正,甚有功,能光融天下,帝喾命曰祝融。共工氏作乱,帝喾使重黎诛之而不尽。帝乃以庚寅日诛重黎,而以其弟吴回为重黎后,复居火正,为祝融。”

  《五帝纪》:“舜父瞽叟顽,母嚚,弟象傲,皆欲杀舜。舜顺适不失子道,年二十以孝闻。三十而帝尧问可用者,四岳咸荐舜。尧乃赐舜絺衣与琴,为筑仓廪,予牛羊。瞽叟尚复欲杀之,使舜上涂廪,瞽叟从下纵火焚廪,舜乃以两笠自扞而下去,得不死。”

  《大戴礼·五帝德》篇:“舜使益行火,以辟山莱。”

  《列仙传》:“师门者,啸父弟子也,能使火,为夏孔甲龙师。孔甲不能顺其意,杀而埋之外野。一旦风雨迎之,讫则山木皆焚。孔甲祠而祷之,还而道死。”

  《史记·殷本纪》:“甲子日,纣兵败,纣走入,登鹿台,衣其宝玉衣,赴火而死。”

  《周本纪》:“武王东观兵,至于盟津,既渡,有火自上复于下,至于王屋,流为乌,其色赤,其声魄云。”

  《拾遗记》:“周武王七年,南陲之南有扶娄之国,其人善能机巧,变易形改服,吐云喷火。”

  《列子·汤问篇》:“周穆王大征西戎,西戎献锟铻之剑,火浣之布。其剑长尺有咫,练钢赤刃,用之切玉如切泥焉。火浣之布,浣之必投于火,布则火色,垢则布色,出火而振之,皓然疑乎雪。皇子以为无此物,传之者妄。”萧叔曰:“皇子果于自信,果于诬理哉!”

  《史记·周本纪》:褒姒当幽王三年,王之后宫见而爱之,生子伯服,竟废申后及太子,以褒姒为后,伯服为太子。太史伯阳曰:“‘祸成矣,无可奈何’。褒姒不好笑,幽王欲其笑万方,故不笑。幽王为烽燧大鼓,有寇至则举烽火,诸侯悉至,至而无寇。褒姒乃大笑,幽王说之,为数举烽火。其后不信,诸侯益亦不至。幽王以虢石父”为卿,用事,国人皆怨。石父为人佞巧,善谀好利,王用之。又废申后去太子也。申侯怒,与缯西夷、犬戎攻幽王。幽王举烽火征兵,兵莫至,遂杀幽王骊山下虏褒姒,尽取周赂而去。

  《周礼·天官》:亨人:“掌供鼎镬,以给水火之齐。”

  《春官》:卜师掌开龟之四兆,一曰方兆,二曰功兆,三曰义兆,四曰弓兆。凡卜事,视高扬火,以作龟,致其墨。菙氏掌共燋契以待卜事。凡卜,以明火爇燋,遂龡其焌契,以授卜师,遂役之。

  《秋官》:穴氏“掌攻蛰兽,各以其物火之,以时献其珍异皮革。”

  柞氏,“掌攻草木及林麓。夏日至,令刊阳木而火之。冬日至,令剥阴木而水之。若欲其化也,则春秋变其水火。”

  《管子·轻重甲篇》:齐之北泽,烧火光照堂下。管子入贺桓公曰:“吾田野辟,农夫必有百倍之利矣。”是岁租税九月而具粟。又美桓公,召管子而问曰:“此何故也?”管子曰:“万乘之国,千乘之国,不能无薪而炊。今北泽烧,莫之续,则是农夫得居装而卖其薪荛,一束十倍,则春有以倳耜,夏有以决芸,此租税所以九月而具也。”《韩子》:齐桓公设庭燎,为士之欲造见者,期年而士不至。东野鄙人有以九九之术见者,桓公曰:“九九足以见乎?”对曰:“臣非以九九为足以见也。臣闻主君设庭燎以待士,期年而不至。夫士所以不至者,君天下贤君也。四方之士皆自论不及君,故不至也。夫九九薄能耳,而君犹礼之,况贤于九九者。”桓公曰:“善。”礼之。明日而士至。

  《谷梁传》:伯姬之舍失火,左右曰:“夫人少辟火乎?”伯姬曰:“妇人之义,傅母不在,宵不下堂。”

  《左传昭公·十八年》:“子产使郊人助祝史除于国北禳火,于元冥回禄。”

  《家语》:孔子为大司寇,国厩焚,子退朝而之火所,乡人有自为火来者则拜之,士一,大夫再。子贡曰:“敢问何也?”孔子曰:“其来者,亦相吊之道也。吾为有司,故拜之。”《韩非子》:鲁人烧积泽,天北风,火南倚,恐烧国,哀公惧,自将众趋救火者。左右无人,尽逐兽而火不救,乃召问仲尼。仲尼曰:“夫逐兽者乐而无罚,救火者苦而无赏,此火之所以无救也。”哀公曰:“善。”仲尼曰:“事急不及
以赏,救火者尽赏之,则国不足以赏于人,请徙行赏考证哀公曰:“善。”于是仲尼乃下令曰:“不救火者,比降北之罪;逐兽者,比入禁之罪。”令未下遍,而火已救矣。

  《吴越春秋》:越王欲复吴雠,冬则抱冰,夏则握火,悬胆于户,出入尝之。

  《韩子》:越王问于大夫种曰:“吾欲伐吴。”对曰:“可矣,何不试焚宫室?”于是遂焚宫室,民莫能救火,乃下令曰:“民之救火而死者,比死敌之赏,民之涂其体、被濡衣走火者,左右各三千人。”

  《后汉书·西羌传》:“羌无弋爰剑者,秦厉公时为秦所拘执,后得亡归,而秦人追之急,藏于岩穴中,得免。”羌人云:“爰剑初藏穴中,秦人焚之,有景象如虎,为其蔽火,得以不死。”

  《战国策》:“楚王游于云梦。结驷千乘。旌旗蔽天。野火之起也若云蜺。兕虎之声若雷霆。”

  《史记·田单传》:“燕既尽降齐城,唯独莒、即墨不下,引兵东围即墨,城中相与推田单立以为将军。田单乃收城中得千余牛,为绛缯衣,画以五彩龙文,束兵刃于其角而灌脂,束苇于尾,烧其端,凿城数十穴,夜纵牛,壮士五千人随其后。牛尾热,怒而奔燕军,燕军夜大惊。牛尾炬火,光明炫耀,燕军视之,皆龙文,所触尽死伤,五千人因衔枚击之,而城中鼓噪从之,老弱皆击铜器为声,声动天地。燕军大骇,败走。

  《孙膑传》魏与赵攻韩。韩告急于齐,齐使出,田忌将而往,直走大梁。魏将庞涓闻之,去韩而归。齐军入魏地,庞涓乃弃其步军,与其轻锐,倍日并行逐之。孙子度其行,暮当至马陵。马陵道狭,而旁多阻隘,可伏兵,乃斫大树,白而书之曰:“庞涓死于此树之下。”于是令齐军善射者万弩,夹道而伏,期曰:“暮见火举而俱发。”庞涓果夜至斫木下,见白书,乃钻火烛之。读其书未毕,齐军万弩俱发,魏军大乱相失。庞涓自知智穷兵败,乃自刭曰:“遂成竖子之名!”齐因乘胜尽破其军,虏魏太子申以归。

  《烈女传》:梁姑姊,其室失火,兄子与己子在内,欲取兄子辄得,其子火盛不得复入,妇人曰:“梁岂可户告人晓邪?被不义之名,何面见兄弟国人哉!”遂赴火而死。

  《韩非子》:“郢人有遗燕相国书者,夜书火不明,因谓持烛者曰:‘举烛。云而过书举烛,举烛非书意也。燕相受书而说之曰:‘举烛者,尚明也。尚明也者,举贤而任之’。”燕相白王,大说,国以治。

  《山东通志》:“烧车岭在登州府文登县北三十里。”《县志》云:“秦始皇东游,生公子于此,以火自焚其车。”今考《史记》诸书,不经见。

  《史记·封禅书》:“三年一郊。”秦以冬十月为岁首,故常以十月上宿郊见,通权火拜于咸阳之旁。〈注〉权火,烽火也。其法类称,故谓之权,欲令光明远照,通祀所也。

  《汉书·陈胜传》:秦二世元年秋七月,发闾左戍渔阳九百人,胜、广皆为屯长,乃丹书帛曰“陈胜王”,置人所罾鱼腹中。又间令广之次所旁丛祠中,夜构火狐,鸣呼曰:“大楚兴!”陈胜王卒皆夜惊恐,旦日,卒中往往指目胜、广。

  《史记·项羽本纪》:“项羽引兵西屠咸阳,杀秦降王子婴,烧秦宫室,火三月不灭。”

  《三辅黄图》:“秦始皇帝葬骊山,六年之间,为项王所发,牧儿堕羊冢中,燃火求羊,烧其椁藏。”

  《西京杂记》:樊将军哙问陆贾曰:“自古人君皆云受命于天,云有瑞应,岂有是乎?”贾曰:“有之。夫目瞤则得酒食,灯火华则得钱财,故目瞤则祝之,火华则拜之,况天下大宝,人君重位,非天命何以得之哉!”

  惠帝七年夏,雷震南山大木数千株,皆火燃至末。其下数十亩地,草皆燋黄。其后百许日,家人就其间得龙骨一具,鲛骨二具。

  《韩诗外传》:里妇夜亡肉,姑以为妇,盗逐之。邻母束缊请火于亡肉家,曰:“犬暮得肉,相争请火治之。”遂呼妇还。

  《汉书·李广传》:“广子当户,当户子陵为骑都尉。天汉二年,召陵,欲使为贰师将辎重。陵叩头自请,愿得自当一队,以少击众。步兵五千人涉单于庭,上壮而许之。

  陵至浚稽山,与单于相值,骑可三万,围陵军。陵引士出营外为陈,千弩俱发,应弦而倒。单于大惊,召左右地兵八万余骑攻陵。陵且战且引,抵大泽葭苇中。虏”从上风纵火,陵亦令军中纵火以自救。〈注〉预自烧其旁草木,令虏火不得延及也。

  《苏武传》:“武以中郎将持节送匈奴,使留在汉者与张胜、常惠等。既至匈奴,会缑王与长水虞常等谋反,匈奴中单于子弟发兵与战,缑王等皆死。虞常生得单于,使卫律治其事。虞常引张胜,单于怒,欲杀汉,使者左伊秩訾曰:‘宜皆降之’。单于使卫律召武受辞,武谓惠等屈节辱命,虽生何面目以归汉?引佩刀自剌,卫”律惊,自抱持武驰召。医凿地为坎,置熅火,覆武其上,蹈其背以出血。武气绝,半日复息。惠等哭与归营。

  《循吏传》召信臣,奏请:“大官园种冬生葱韭菜茹,覆以屋庑,昼夜燃蕴火,待温气乃生。此皆不时之物,有伤于人,不宜以奉供养。”

  桓谭《新论》:元帝被病,广求方士,汉中送道士王仲都。

  诏问所能,对曰:“能忍寒暑。”乃以昆明池上环冰而驰,御者厚衣狐裘寒战,而仲都独无变色,卧于池台上曛然自若。夏大暑,使曝坐,环以十炉火,不言热,又身不汗。

  《三辅黄图》:刘向于成帝之末,校书天禄阁,专精覃思,夜有老人着黄衣,植青藜杖,叩阁而进,见向暗中独坐诵书,老父乃吹杖端烟燃,因以见向,授五行洪范之文,恐词说繁广,忘之,乃裂裳及绅以记其言,至曙而去,请问姓名,云:“我是太乙之精,天帝闻卯金之子,有博学者,下而观焉。”乃出怀中竹牒,有天文地图之书,曰:“余略授子焉。”

  《汉书·哀帝本纪》:关东民传:“行西王母筹经历郡国,西入关,至京师,民又会聚祠西王母,或夜持火上屋,击鼓号呼相惊恐。”

  《王莽传》更始元年,邓晔、李松等共攻京师仓,长安旁兵四会城下,皆争欲先入城,贪立大功。十月,兵从宣平城门入,城中少年朱弟、张鱼等恐见卤掠,趋讙并和,烧作室门,斧敬法闼。謼曰:“反卤王莽何不出降!”火及掖庭,承明黄皇室,主所居也。莽避火宣室前殿,火辄随之。

  《后汉书·冯异传》:“光武至邯郸,遣异与铫期乘传抚循属县。及王郎起,光武自蓟东南驰至南宫,遇大风雨,光武引车入道旁空舍。异抱薪,邓禹热火,光武对灶燎衣。”

  《任光传》:“光字伯卿,与世祖破王寻、王邑,更始至洛阳,以光为信都太守。及王郎起,郡国皆降之,光独不肯,世祖自蓟还,传闻信都独为汉拒邯郸,即驰赴之,与光投暮入堂阳界,使骑各持炬火,弥满泽中,光炎烛天,举城莫不震惊惶怖,其夜即降,旬日之间,兵众大盛,因攻城邑,遂屠邯郸。”

  《梁鸿传》:鸿字伯鸾,扶风平陵人。受业太学,家贫而尚节介,博览不为章句。学毕,乃牧豕于上林苑中。曾误遗火,延及他舍。鸿乃寻访烧者,问所去失,悉以豕偿之。其主犹以为少,鸿曰:“无他财,愿以身居作主人”许之,因为执勤不懈。邻家耆老见鸿非恒人,共责主人而称鸿长者,于是始敬异焉,悉还其豕,鸿不受而去。

  《汝南先贤传》:“蔡君仲有至孝之心。母终,棺在堂西。舍失火将至,君仲伏尸号哭,火越向东家。”

  《后汉书·刘昆传》:“昆字桓公,建武五年,除江陵令。时县连年火灾,昆辄向火叩头,多能降雨止风。二十二年,征代杜林为光禄勋。诏问:反风灭火,行何德政而致是事?昆对曰:‘偶然耳’。帝叹曰:‘此乃长者之言也’。”《郭宪传》:“宪字子横,汝南宋人也。光武即位,求天下有道之人,乃征宪,拜博士,再迁。建武七年,代张堪为光禄勋”,从驾南郊宪在位忽回向东北含酒三潠执法奏为不敬诏问其故宪对曰:“齐国失火故以此厌之”后齐果上火灾与郊同日。

  《酉阳杂俎》:“武溪田强遣长子鲁居上城,次子玉居中城,小子仓居下城,三垒相次,以拒王莽。光武二十四年,遣武威将军刘尚征之,尚未至仓获白鳖为臛,举烽请两兄,兄至无事。及尚军来,仓举火,鲁等以为不实,仓遂战而死。”

  《后汉书·廉范传》:“范字叔度,京兆杜陵人。举茂才,数月再迁为云中太守。会匈奴大入塞,烽火日通。故事,卤人过五千人,移书傍郡吏,欲传檄求救,范不听,自率士卒拒之。卤众盛而范兵不敌。会日暮,令军士各交缚两炬,三头爇火,营中星列。卤遥望火多,谓汉兵救至,大惊。待旦将退,范乃令军中蓐食,晨往赴之,斩首”数百级,卤自相辚藉,死者千余人,由此不敢复向云中。成都民物丰盛,邑宇逼侧。旧制禁民夜作以防火灾,而更相隐蔽,烧者日属。范乃毁削先令,但严使储水而已。百姓以为便,乃歌之曰:“廉叔度,来何暮?不禁火,民安作。平生无襦今五裤。”

  《周举传》:举迁井州刺史。太原一郡,旧俗以介子推焚骸,有龙忌之禁。至其亡月,咸言神灵不乐举火。由是士民每冬中辄一月寒食,莫敢烟爨,老少不堪,岁多死者。举既到州,乃作吊书,以置子推之庙,言盛冬去火,残损民命,非贤者之意,以宣示愚民,使还温食。于是众惑稍解,风俗颇革。

  《陈禅传》:“永宁元年,西南夷掸国王献乐及幻人,能吐火,自支解易马牛头。”

  《栾巴传》。〈注〉巴为尚书,正朝大会,巴独后到,又饮酒西南噀之。有司奏巴不敬,有诏问巴,巴顿首谢曰:“臣本县成都,市失火,臣故因酒为雨以灭火,臣不敢不敬。”诏即以驿书问成都,成都答言:正旦大失火,食时,有雨从东北来,火乃息,雨皆酒臭。

  《羊续传》:“续为庐江太守,后扬州黄巾贼攻舒,焚烧城郭。续发县中男子二十以上,皆持兵勒阵,其小弱者考证悉使负水灌火,会集数万人,并势力战,大破之。”

  《郅恽传》:“恽迁长沙太守。先是,长沙有孝子古,初遭父丧未葬,邻人失火,初匍匐柩上,以身扞火,火为之灭。恽甄异之,以为首举。”

  《刘荣传》:“荣坐事付县狱,为野火所及,荣脱械救火,事毕还狱,自着械。”

  《皇甫嵩传》:“嵩迁北地太守,巨鹿张角众徒数十万,连结郡国作乱,皆着黄巾为摽帜。帝以嵩为左中郎将,与右中郎将朱儁各统一军,共讨颍川黄巾。儁与贼波才战,战败,嵩因进保长社。波才引大众围城,嵩兵少,军中皆恐,乃召军吏谓曰:兵有奇变,不在众寡。今贼依草结营,易为风火,若因夜纵烧,必大惊乱。吾出兵击之,四面俱合,田单之功可成也。”其夕,遂大风。嵩乃约敕军士皆束苣乘城,使锐士间出围外,纵火大呼,城上举燎应之。嵩因鼓而奔其陈,贼惊乱奔走。

  《礼仪志》:先腊一日大傩,谓之逐疫,方相与十二兽儛嚾呼周遍,前后省三过,持炬火送疫出端门。门外驺骑传炬出宫司马阙门外,五营骑士传火弃雒水中。

  《桂阳列仙传》:“成武丁,后汉时为临武小吏,邑令遣至州太守。元日宴郡官,使之司酒,忽取酒含而噀之。众怪问,答曰:‘适见临武失火,所以噀酒救之’。”

  《三国·吴志·孙静传》:“静字幼台,坚季弟也。坚始举事,进攻会稽太守王朗拒策于固陵,策数度水战,不能克。

  静说策曰:‘朗负阻城守,难可卒拔。查渎南去此数十里,而道之要径也。宜从彼据其内,所谓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者也。吾当自帅众为军前队,破之必矣’。策曰:‘善’。乃诈令军中曰:‘顷连雨水浊,兵饮之多腹痛。令促’”具罂缶数百口澄水。至昏暮,四维然火诳朗。便分军夜投查渎道,袭高迁屯。

  《张昭传》:权以公孙渊称藩,遣张弥许宴至辽东,拜渊为燕王。昭谏曰:“渊背魏惧讨,远来求援,非本志也。若两使不反,不亦取笑于天下乎?”权卒遣弥宴往。昭忿言之不用,称疾不朝。权恨之,土塞其门,昭又于内以土封之。渊果杀弥宴,权数慰谢,昭固不起,权因出过其门呼昭,昭辞病笃。权烧其门,欲以恐之。昭更闭户,权使人灭火,住门良久,昭诸子共扶昭起权载以还宫。深自克责。昭不得已,然后朝会。

  《三国·魏志·武帝本纪》:建安二十三年:“春正月,汉太医令吉本与少府耿纪、司直韦晃等反攻许,烧丞相长史王必营。”〈注〉王闻王必死,盛怒,召汉百官诣邺,令救火者左,不救火者右。众人以为救火者必无罪,皆附左。王以为不救火者非助乱,救火,乃实贼也,皆杀之。

  《抱朴子内篇》:“左慈赵明于茅屋上燃火煮食,食熟而茅屋不燋。”

  《吴志·周瑜传》:“刘备为曹公所破,权遣瑜及程普等与备并力逆曹公于赤壁。瑜部将黄盖取蒙冲斗舰数十艘,实以薪草膏油灌其中,裹以帷幕,上建牙旗。又豫备走舸各系大船后,因引次俱前,盖放诸船同时发火,时风盛猛,悉延烧岸上营落,烟炎涨天,人马烧溺死者甚众,军遂败。”

  《魏志·周宣传》:“文帝问宣曰:‘吾昨梦见刍狗,其占何也’?宣答曰:‘君家欲失火,当善护之’。”俄遂火起。

  《管宁传》:“文帝即位,征宁,遂将家属浮海还郡。”〈注〉宁在辽东,积三十七年乃归。宁之归也,海中遇暴风,船皆没,唯宁乘船自若。时夜风晦冥,船人莫知所泊,望见有火光,趣之得岛。岛无居人,又无火烬,行人咸异焉。

  《齐王芳本纪》:“景初三年二月,西域重译献火浣布。诏大将军、太尉临试,以示百寮。”

  《搜神记》:“昆仑之墟,地首也,是惟帝之下都。故其外绝以弱水之深,又环以炎火之山。山上有鸟兽草木,皆生育滋长于炎火之中,故有火澣布。非此山草木之皮枲,则其鸟兽之毛也。”汉世西域旧献此布,中间久绝。至魏初时,人疑其无有。文帝以为火性酷烈,无含生之气,着之《典论》,明其不然之事,绝智者之听。及明帝立,诏三公曰:“先帝昔着典论,不朽之格言。其刊石于庙门之外及太学,与石经并以永示来世。”至是西域使人献火浣布袈裟,于是刊灭此论,而天下笑之。

  《异苑》:蜀郡临邛县有火井,汉室之隆,则炎赫弥炽。暨桓灵之际,火势渐微,诸葛亮一瞰而更盛。至景曜元年,人以烛投即灭。其后蜀并于魏。

  《魏志·大秦国传》:“其俗多奇幻,口中出火,自缚自解,跳十二丸,巧妙绝伦。”

  《述征记》:北征有张母墓。旧说张母是王氏妻,王家葬经有年,后开墓而香火犹燃,其家奉之,称“清火道。”《晋书·杜预传》:“帝密有灭吴之计,唯预、羊祜、张华与帝意合。及祜卒,拜镇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太康元年正月,陈兵于江陵,旬日之间,累克城邑。又遣牙门管定、周旨、伍巢等率奇兵八百,泛舟夜渡,以袭乐乡”,多张旗帜,起“火巴山”,出于要害之地,以夺贼心。吴都督孙歆震恐,男女降者万余口。

  《拾遗记》:晋太康元年,有羽山之民,献火浣布万匹。其国人称羽山之山有文石,生火,烟色,以随四时而见,名为净火。有不洁之衣,投于火石之上,虽滞污渍涅皆如新浣。当虞舜时。其国献黄布。汉末献赤布。梁冀制为衣。谓之“丹衣。”

  《晋书·陆云传》:“云尝行,逗宿故人家,夜暗迷路,莫知所从,忽望草中有火光,于是趣之,至一家便寄宿。见一年少,美风姿,共谈《老子》,辞致深远,向晓辞去,行十许里,至故人家,云此数十里中无人居,云意始悟,却寻昨宿处,乃王弼冢。云本无元学,自此谈老殊进。”

  《愍怀太子遹传》:“宫中尝夜失火,武帝登楼望之,太子时年”五岁牵帝裾入暗中帝问其故太子曰:“暮夜仓卒宜备非常不宜令照见人君也。”

  《邓攸传》:“攸为河东太守,永嘉末,没于石勒。勒召至幕下,与语,悦之,以为参军,给车马。勒每东西置攸车营中,勒夜禁火,犯之者死。攸与胡邻毂,胡夜失火烧车,吏按问,胡乃诬攸。攸度不可与争,遂对以弟妇散发温酒为辞,勒赦之。既而胡人深感,自缚诣勒以明攸,而阴遗攸马驴。诸胡莫不叹息宗敬之。”

  《十六国春秋·后秦录》:法智白衣时,独行大泽中,忽遇猛火四起,走路已绝,便礼诵“观世音。”俄而火过,一泽之草,无有遗茎,惟智所容,身处不烧。

  《晋书·周顗传》:顗性宽裕而友爱过人。弟嵩尝因酒瞋目谓顗曰:“君才不及弟,乃横得重名。”以所燃蜡烛投之,顗神色无忤,徐曰:“阿奴火攻,固出下策耳。”

  《周访传》:“访平江州,帝以访为振武将军,与诸军共征杜弢。弢将张彦陷豫章,王敦遣缪蕤、李恒受访节度,共击彦。彦军退走,访追彦破之。及暮,访与贼隔水,贼众数倍,自知力不能敌,乃密遣人如樵采者而出。于是结阵鸣鼓而来,大呼左军至,士卒皆称万岁。至夜,令军中多布火而食。贼谓官军益至,未晓而退。”

  《赵书》:石勒造庭燎于橦末,高十丈。上盘置燎,下盘安人。以待燎。緪缴上下。

  《建康实录》:“元帝渡江,有王离妻季氏者,洛阳人。将洛阳旧火南渡,自言受道于祖母王氏,传此火,并有遗书二十七卷。临终使行此火,勿令断绝。火色甚赤,异于余火,有灵验。四方病者,将此火煮药及灸,诸病皆愈,转相妖惑,官司禁不能止。及季氏卒,火亦经时而灭。人号其所居为‘圣火巷’。”

  《晋起居注》,成帝咸和八年十二月,有司奏:庭燎在公交车门外,今更集议,旧在端门内施。诏曰:“尚书奏九年庭燎当在端门内。元明帝时在公交车门内,可依旧安。司徒录公命,当率由旧章,宜在端门内。”

  《杭州府志》:“晋严氏,余杭人。夫孝明,失其姓,严事舅以孝闻。咸康五年火,时孝明父丧,在家未葬,孝明适出,严仰天号哭,火为之灭。”

  《邺中记》:“石虎正会,殿庭中端门外阊阖前设庭燎皆二,合六处,皆六丈。”

  《晋书·毛璩传》:“海陵县界,地名青蒲,四面湖泽,皆是菰葑逃亡所聚,威令不能及。璩建议率千人讨之。时大旱,璩因放火,菰葑尽然。亡户窘迫,悉出诣璩自首,近有万户,皆以补兵,朝廷嘉之。”

  《苻坚载记》:“车骑将军桓冲率众十万伐坚。坚遣其子叡及慕容垂、毛当率步骑五万救襄阳。叡遣垂为前锋,次于沔水。垂命三军,人持十炬火,系干树枝,光照十数里。”

  《慕容儁载记》:冉闵僭称大号,遣常炜聘于儁。儁使其记室封裕诘之曰:“‘石祗去岁使张举请救,云玺在襄国。又闻闵铸金为己象,坏而不成’。炜曰:‘天之神玺,实在寡君,铸形之事,所未闻也’。”儁既锐信举言,又欣于闵铸形之不成也,必欲审之。乃积薪置火于其侧,命裕等以意喻之。炜神色自若,抗言曰:“结发以来,尚不欺庸人,况千乘乎?巧诈虚言以救死者,臣所不为也。益薪速火,君之大惠。儁遂赦之。”

  《江逌传》:“逌字道载,陈留圉人也。中军将军殷浩将谋北伐,请为咨议参军,浩甚重之,迁长史。时羌及丁零叛,浩军震惧。姚襄去浩十里,结营以逼浩,浩令逌击之。逌进兵至襄营,谓将校曰:今兵非不精,而众少于羌,难与校力,吾当以计破之。”乃取数百鸡,以长绳连之,系火于足,群鸡骇散,飞集襄营。火发,因其乱,随而击之,襄遂少败。

  《王献之传》:“献之尝与徽之俱坐一室,忽然火发,徽之遽走取履,献之神色恬然,徐唤左右扶出。”

  《晋中兴书》:“哀帝兴宁元年,诏庭燎树端门内。”

  《晋书·顾恺之传》:桓元时,与恺之同在仲堪坐,共作了语。恺之先曰:“火烧平原无遗燎。”

  《索紞传》:“黄平问紞曰:‘我昨夜梦舍中马舞,数十人向马拍手,此何祥也’?紞曰:马者,火也,舞为火起,向马拍手,救火人也。”平未归而火作。

  《胡毋辅之传》:辅之尝过河南门下饮,河南驺王子博箕坐其傍,辅之叱使取火,子博曰:“我卒也,惟不乏吾事则已,安复为人使?”辅之因就与语,叹曰:“吾不及也考证荐之河南尹乐广,擢为功曹。

  《孙登传》:“登字公和,汲郡共人。尝往宜阳山,嵇康从之游三年,问其所图,终不答。康每叹息,将别,谓曰:‘先生竟无言乎’?登乃曰:子识火乎?火生而有光,而不用其光,果在于用光;人生而有才,而不用其才,而果在于用才,故用光在乎得薪,所以保其耀;用才在乎识真,所以全其年。今子才多识寡,难乎免于今之世矣,子无求乎?”

  《韩伯传》:伯字康伯,颍川长社人。母殷氏,高明有行,家贫窭伯年数岁,至大寒,母方为作襦,令伯捉熨斗而谓之曰:“且着襦,寻当作复裈。”伯曰:“不复须。”母问其故,对曰:“火在斗中而柄尚热,今既着襦,下亦当暖。”母甚异之。

  《世说》:补嵇中散,尝于夜中灯火下弹琴,有一人入室,初来时面甚小,斯须转大,遂长丈余,颜色甚黑,单衣草带。嵇熟视既久,乃吹火灭,曰:“耻与魑魅争光。”

  陆游《牛渚山记》:温峤平苏峻,进录尚书事,逊不受。还藩至牛渚矶,水深不可测,世云下多怪物,峤遂燃犀照之,须臾水族覆火,奇形异状,或乘车马,着赤衣,衣帻。其夜梦人谓曰:“与君幽明道别,何意相照?”峤至镇,未旬而卒。

  《晋书·何琦传》,“琦丁母忧,停柩在殡,为邻火所逼,烟焰已交,家乏僮使,乃匍匐抚棺号哭,俄而风止火息。”

  《南史·王懿传》,“懿字仲德。苻氏之败,仲德及兄叡同起义兵,与慕容垂战败,度河至滑台,复为翟辽所留,使为将帅积年,仲德欲南归,乃弃辽奔太山。辽追骑急,夜行,忽见前有猛炬导之,乘火行百许里以免。”

  《晋书·桓元传》:“元自篡盗之后,骄奢荒侈,刘裕、刘毅、何无忌等共谋兴复,率义军至竹里,元使桓谦、何澹之、卞范之距义军。裕至蒋山,数道并前。于时东北风急,义军放火,烟尘张天,鼓噪之音,震骇京邑。谦等诸军,一时奔溃,元率亲信数千人南奔。刘裕遣刘毅、刘道规蹑元。元至江陵,率舟舰二百发江陵,使苻”宏、羊僧寿为前锋。毅率道规及下邳太守孟怀玉,与元战于峥嵘洲。于时义军数千,元兵甚盛,而元惧有败衂,常漾轻舸于舫侧,故其众莫有斗心。义军乘风纵火,尽锐争先,元众大溃,烧辎重夜遁。

  《郭璞传》:“郭璞门人赵载,尝窃青囊书,未及读而为火所焚。”

  《云仙杂记》:陶渊明日用铜钵煮粥,为二餐具,遇发火则再拜曰:“非有是火,何以充腹?”

  《南齐书·祥瑞志》:“世祖宋元嘉十七年六月己未,夜生无火,婢吹灰而火自燃。”

  《宋书·柳元景传》:“雍州群蛮大为寇暴,世祖西镇襄阳,义恭以元景为将帅,即以为广威将军,随郡太守。既至而蛮断驿道,欲来攻郡。元景设方略,得六七百人,分五百人屯驿道。会蛮垂至,乃使驿道为备,潜出其后,戒曰:‘火举驰进。前后俱发。蛮众惊扰,投郧水死者千余人,斩获数百’。”

  《沈庆之传》:“雝州蛮为寇,庆之以将军太守复与随王诞入沔。既至襄阳,率二万余人伐沔北诸山。蛮大败诸山,连营山中,开门相通。又命诸军各穿池于营内,朝夕不外汲,兼以防蛮之火。顷之风甚,蛮夜下山,人提一炬以烧营。营内多幔屋及草庵,火至辄以池水灌灭,诸军多出弓弩夹射之,蛮散走。”

  《周朗传》:“朗为庐陵内史,郡后荒芜,频有野兽,母薛氏欲见猎,朗乃合围纵火,令母观之,火逸烧廨,朗悉以秩米起屋,偿所烧之限。”

  《世说》:补孔中丞二弟,在官颇营赃贿。尝请假还东,中丞出渚迎之,辎重十余船,皆是绵绢纸席。中丞伪喜曰:“我比困乏,得此甚要。”因命上置岸侧。既而正色语曰:“汝辈忝预士流,何至还东作贾客耶?”命左右取火烧尽乃去。

  《南史·齐·刘皇后传》:“太子初在孕,后尝归宁,遇家奉祠,尔日阴晦失晓,举家狼狈,共营祭食。后助炒胡麻,始复纳薪,未及索火,火便自然。”

  《南齐书·傅琰传》:“琰迁尚书右丞,遭母丧,居南岸。邻家失火,延烧琰屋,琰抱柩不动,邻人竞来赴救,乃得俱全。琰股髀之间,已被烟焰。”

  《褚渊传》:“渊性和雅,有器度,不妄举动。宅尝失火,烟焰甚逼,左右惊扰,渊神色怡然,索舆来徐去。”

  《南史·戴僧静传》:“沈攸之事起,高帝入朝堂,遣僧静将腹心先至石头,经略袁粲。时苏烈据仓城门,僧静射书与烈,夜缒入城。粲登城西南门,列烛火坐台,军至射之,火乃灭。回登东门,僧静率力攻仓门,手斩粲于东门外,军烧门入。以功除前将军、宁朔将军。”

  《北史·孙搴传》:“搴字彦举,乐安人。神武西征,登凤陵,命中外府司马李义深、相府城局李士略共作檄文,皆辞,请以搴代。神武乃引搴入账,自为吹火催促之。搴神色安然,援笔立就,其文甚美。”

  《南史·齐武帝本纪》,永明十一年,有沙门从北赍火而至,色赤于常火而微,云以疗疾。贵贱争取之,多得其验。二十余日,都下大盛,咸云“圣火。”诏禁之不止。火灸至七炷而疾愈。吴兴丘国宾密以还乡,邑人杨道庆虚疾二十年,依法灸即差。

  《齐明帝本纪》:“永明元年,为侍中,领骁骑将军。王子侯旧乘缠帷车,帝独乘下帷,仪从如素士,公事混挠,贩食人担火,误烧牛鼻。豫章王以白武帝,帝笑焉。转为散骑常侍,左卫将军,清道而行。”

  《崔慧景传》:齐东昏即位,为护军。裴叔业降魏,授慧景平西将军,率军水路征寿阳。子觉为直阁将军,慧景密与之期。时江夏王宝元镇京口,闻慧景北行,遣左右说之。慧景常不自安,问言响应,袭取广陵。子觉至,仍使领兵袭京口,觉等精兵八千济江,柳灯、沈佚等谓宝元曰:“崔护军威名既重,乃诚可见。既已唇齿,忽”中道立异。彼以乐归之众。乱江而济。谁能拒之。于是登北固楼。并千蜡烛为烽火。举以应觉。

  《五代新说》:“梁左率侃有客失火,烧十余物并金宝。闻之初不挂意。客惧走,追而慰之。”

  《南史·沈约传》:“约好学,昼夜不辍,母恐其以劳生疾,常减油灭火。”

  《梁书·阮孝绪传》:“孝绪家贫无以爨,僮妾窃邻人樵以继火。孝绪知之,更令撒屋而炊。”

  《陆云公传》:云公善奕棋,常夜侍御坐,武冠触烛火。高祖笑谓曰:“烛烧卿貂。”高祖将用云公为侍中,故以此言戏之也。

  《乐霭传》:霭性公强,居宪台甚称职。时长沙宣武王将葬,而车府忽于库火油络,欲推主者。蔼曰:“昔晋武库火,张华以为积油万石必然。今库若有灰,非吏罪也。”既而检之,果有积灰。时称其博物弘恕焉。

  《梁四公记》:“梁天监中,有蜀杰公谒武帝,与诸儒语及方域,言火洲之南,炎昆山之上,其土人食蝑蟹髯蛇以辟热毒。洲中有火木,其皮可以为布。炎丘有火鼠,其毛可以为褐,皆焚之不灼,污以火浣。”

  《南史·羊侃传》:“侯景围建业,频攻不捷,后大雨,城内土山崩,贼乘之入。侃乃令多掷火,为火城以断其路,徐于城内筑城,贼不能进。”

  《北史·宇文福传》:“文福历位瀛州刺史。子延位员外散骑侍郎,以父老,诏听随侍在瀛州。属大乘祅党突入州城,延率奴客逆战,身被重疮。贼纵火烧斋阁,福时在内,延突火入,抱福出外,支体灼烂,鬓发尽焦。于是勒众与贼苦战,贼乃散走。”

  《傅永传》:“永字修期,清河人也。王肃之为豫州,以永为建武将军平南长史。齐将鲁康祚、赵公政侵豫州之太仓口,肃令永击之。末量吴楚兵好以斫营为事,即夜分兵二部,出于营外。又以贼若夜来,必应于渡淮之所,以火记其浅处。永既设伏,仍密令人以瓠盛火,渡淮南岸当深处置之,教之云:若有火起,即亦然之。”其夜,康祚、公政等果亲率领来斫永营,东西二伏夹击之,康祚等奔趋淮水。火既竞起,不能记其本济,遂望永所置之火而争渡焉。水深溺死斩首者数千级,生禽公政、康祚,人马坠淮,晓而获其尸,斩首并公政送京师。

  《魏书·祖莹传》:“莹年八岁能诵诗书。十二为中书学生。好学耽书,以昼继夜,父母恐其成疾,禁之不能止。常密于灰中藏火,驱逐僮仆,父母寝睡后,燃灯读书,以衣被蔽塞窗户,恐漏光明,为家人所觉,由是声誉甚盛,内外亲属呼为圣小儿。”

  《北史·杨播传》:“播子侃,字士业,扬州刺史。长孙承业奏侃为统军国。雍州刺史。萧宝夤据州反,承业讨之,除侃为承业行台左丞。军次恒农,侃白承业曰:‘今贼守潼关,全据形胜,须北取蒲坂,飞棹西岸,置兵死地,人有斗心,华州之围可不战而解,潼关之贼必望风溃散。诸处既平,长安自克。愚计可录,请为明公前驱’。承”业从之,令其子子产等领骑与侃遇于恒农北度,便据石锥壁,乃班告曰:“今且停军于此,以待步卒,兼观人情向背。若送降名者,各自还村,候台军举三烽火,各亦应之,以明降款。”其无应烽,即是不降之村,理须殄戮。人遂传相告报实未降者,亦诈举烽。一宿之间,火光遍数百里内,围城之寇不测,所以,各自散归。长安平侃颇有力焉。

  《水经注》:“土垠县有观鸡寺,内有大堂,甚高广,可容千僧,下悉结石为之,上加涂塈基内,疏通枝经脉散。基侧室外,四出爨火,炎势内流,一堂尽温。”

  《北史·突厥传》:“突厥之先,出于索国,在匈奴之北,其部落大人曰阿谤步,兄弟七十人。其一曰伊质泥师都,娶二妻,一孕而生四男。其一居跋斯处折施山,即其大儿也。山上仍有阿谤步种类,并多寒露,大儿为出火温养之,咸得全济。遂共奉大儿为主,号为突厥。”

  《韦孝宽传》:叔裕字孝宽,杜陵人也。少以字行。大统八年,转晋州刺史,寻移镇玉壁。十二年,齐神武志图西入,以玉壁冲要,先命攻之。乃于南城起土山,欲乘之考证以入。孝宽御之。齐神武于城南凿地道,又于城北起土山,攻具昼夜不息。孝宽复掘长壍,要其地道。仍简战士,于壍外积柴贮火。敌人有在地道内者,便下柴火,以皮排吹之,火气一冲,咸即灼烂。城外又造攻车,车之所及,莫不摧毁。孝宽乃缝布为幔,随其所向,则张设之布,悬于空中,其车竟不能坏。城外又缚松于竿,灌油加火,规以烧布,并欲焚楼。孝宽复长作铁钩,利其锋刃,火竿一来,以钩遥割之,松麻俱落外。又于城四面穿地作二十一道,分为四路,于其中各施梁柱。作讫,以油灌柱,放火烧之,柱折,城并崩坏。孝宽又随崩处竖木栅以扞之,敌不得入。城外尽其攻击之术,孝宽咸拒破之。神武智力俱困,其夜遁去。

  《北齐书》:神武西征,登凤陵,命中外府司马李义深、相府城局李士略共作檄文,皆辞,请以孙搴代。神武乃引搴入账,自为吹火催促之。搴神色安然,援笔立就。

  《张曜传》:文宣曾近出,令曜居守。帝夜还,曜不时开门,勒兵严备,驻跸门外。久之,催迫甚急。曜以夜深须火至,面识门乃可开,于是独出见。帝笑曰:“卿欲效郅君章也。”使曜前开门,然后入。

  《张亮传》:“亮守河州,周文帝于上流放火船,欲烧河桥。亮乃备小艇百余,皆载长锁,锁头施钉,火船将至,即驰小艇,以钉钉之,引锁向崖,火船不得及桥全。亮之计也。”

  《北史·王慧晓传》:慧晓五世孙劭,字君懋,隋文帝受禅,授著作郎,以母忧去职,起为员外散骑侍郎,修起居注。劭以上古有钻鐩改火之义,近代废绝,于是上表请变火曰:“臣谨案《周官》,四时变火以救时疾。明火不数变,时疾必兴。圣人作法,岂徒然也。在晋时,有人以洛阳火度江者,世世事之,相续不灭,火色变青。昔师旷食饭,云是劳薪所爨,晋平公使视之,果然车辋。今温酒及炙肉,用石炭、木炭火、竹火、草火、麻荄火气,味各不同。以此推之,新火、旧火,理应有异。伏愿远遵先圣,于五时取五木以变火,用功甚少,救益方大。纵使百姓习久,未能顿同尚食,内厨及东宫诸王食厨,不可不依古法。”上从之。

  《萧吉传》:“吉字文休,博学多通,尤精阴阳算术。开皇十四年,房陵王时为太子,言东宫多鬼魅,鼠妖数见,上令吉诣东宫禳邪气。于宣慈殿设神坐,有回风从艮地鬼门来,扫太子坐,吉以桃汤苇火驱逐之,风出宫门而止。上大异之,赏赐优洽。”

  《香谱·杜阳编》:“隋炀帝每除夜,殿前设火山数十,皆沈香木根,每一山焚沈香数车,暗即以甲煎沃之,香闻数十里。”

  《北史·倭国传》:“倭国婚嫁,不取同姓男女相悦者即为婚。妇入夫家,必先跨火,乃与夫相见。有阿苏山,其石无故火起,接天者,俗以为异,因行祭祷。”

  《迷楼记》:帝将再幸江都,有迷楼宫人抗声夜歌云:“河南杨花谢,河北李花荣,杨花飞去落何处,李花结子自然成。”帝召问宫女:“汝自为之邪?”曰:“道涂儿童都唱此歌。”帝默然曰:“天启之也。”因索酒自歌曰:“宫木阴浓燕子飞,兴亡自古漫成悲。他日迷楼更好景,宫中吐艳恋红辉。”后唐帝提兵入京,见迷楼曰:“此皆民膏血所为。”命焚之,经月火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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