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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乐的小孩


  爵爷的宴会要他奏乐,
  太太不时高兴又要他奏乐。
  直到后来他的小头发疼,
  他的小脑要昏晕了。
  他的脸儿渐渐瘦削,
  他的大眼睛也变了样子了,
  他们方才说:“他乏了,
  让他今晚休息一天。”——太迟了!
  到天明百鸟醒时,
  他们正在病房里守着,
  愁惨里绷的一声,
  一根绷紧的线断了。
  他的大琴上断了一根弦,
  他在床上微微翻动,
  他最后的话是:“好上帝!
  一个疲劳的小孩子来了。”

  (一九一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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