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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程演生


  演生兄:

  方梦超完全是一个流氓,且与小徐有关系,改进会为什么容留他!社会上坏人利用团体牟利的事很多,你们要小心!北京改进会若不驱逐方梦超,上海改进会便要宣告和北京改进会没有连带的关系,免跟着丧失名誉。

  兄所选的白话文稿,望速向适之取回;因为他打算将此稿卖给中华书局出版,真是出人意表之外。这件事一半是吾兄懒惰之过也。适之在京很受人攻击,想必也有自取之道。

  弟 独秀

  〔一九二〇年〕八月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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