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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事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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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惟陛下宣哲充明，继体承天，中遭倾覆，龙德泥蟠。今乘云高跻，盘桓天位，诚所谓将隆大位，必先倥偬之也。亲履艰难者知下情，备经险易者达物伪，故能一贯万几，靡所疑惑，百揆允当，庶绩咸熙，宜获福祉神祇，受誉黎庶。而阴阳未和，灾眚屡见，神明幽远，宜鉴在兹。福仁祸淫，景响而应，因德降休，乘失致咎，天道虽远，吉凶可见。 近世郑、蔡、江、樊、周广、王圣，皆为效矣。故恭俭畏忌，必蒙祉祚，奢淫谄谩，鲜不夷戮。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也。夫情胜其性，流遯忘反，岂惟不肖，中才皆然。苟非大贤，不能见得思义，故积恶成衅，罪不可解也。向使能瞻前顾后，援镜自戒，则何陷于凶患乎？贵龙之臣，众所属仰，其有愆尤，上下知之，褒美讥恶，有心皆同，故怨讟溢乎四海，神明降其祸辟也。顷年雨常不足，思求所失，则《洪范》所谓僭恒旸若者也。惧群臣奢侈，多昬踰典式，自下逼上，用速咎征。又前年京师地震土裂，裂者威分，震者人扰也。君以静唱，臣以动和，威自上出，不趣于下，礼之政也。窃惟圣思厌倦，制不专已，恩不忍割，与众共威。威不可分，德不可共。 《洪范》曰：臣有作威作福玉食，害于而家，凶于而国。天鉴孔明，虽疏不失。灾异示人，前后数矣，而未见所革，以复往悔。自非圣人，不能无过。愿陛下思惟所以稽古率旧，勿令刑德八柄，不由天子。若恩从上下，事依礼制，礼制修则奢僭息，事合宜则无凶咎。然后神望允塞，灾消不至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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