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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孙知损运使书


  文安北城,如涉无人之境,其渐可虞。庙堂已留意,兵久骄惰,自合警策之。

  数年乃见效。惟极边弓箭社射生极得力,虏所畏惮,公必旧知之矣。以数勾集一月,村堡几虚,公私惴惴。北贼亦多相时生心,社人亦苦勾集劳费。此出入守望,与虏长技同,亲戚坟墓所在,人自为战,不忧其不闲习也。宜与永免冬教,又当有以优异劝奖之。已条上其事,更月余可发。此事行之边臣,无赫赫之功,然经久实事无如此者。觇者多云可汗老疾,欲传雏,雏为人猜忌好兵,边人尽知之。

  此岂可不留意。愿公痛为一言,心之精,意所不能言,上书岂能尽也。虏涵浸德泽久矣,其势亦未遽渝盟,但恐雏儿鸷忍,其下必有不忠贪功好利之人谋之,必先使北贼小小盗边,托为不知。若不折其萌芽,狃于小利,张而不已,必开边隙。

  备御之策,惟安养弓箭社,及稍加优异,使当淬砺以待小寇,策无良于此者矣。

  所条上数事,亦甚稳帖,不至张皇。惟乞免人户折变,所费不多。及立闲名目,奖社人头首。又乞复回易收息,时遣机宜僚属,费少钱粮,就地头赏其高强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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