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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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瓘之死，人尝哀之，以其忠也。余曰：杀瓘者非后也，天也。何以知其然也？盖不祥莫大于杀无罪，况有功乎？初钟会、邓艾之西伐也，瓘实监其军，蜀既灭，会欲叛，遂诬艾以叛会之志。司马昭知之，却悌知之，贾充亦知之，岂有智如瓘而不知耶？瓘不知会之欲叛，又不知艾之不叛耶？使瓘于是时不附会议，密眀于朝，则艾可以不死，艾不死，则会无能为矣。不知出此，乃以小憾，遂收艾以成会之恶，亦云过哉？及会败而艾出，又恐艾雠已追杀之于绵竹。瓘之贼祸如此，苍苍者所以不赦，而假手于一妇人也，岂以抚床致之哉？且怨艾者田续也，而瓘嗾之；怨瓘者荣晦也，而人亦使之。艾之死及其子，瓘之死及其孙，则天之报相符可信矣。不然，岂有为臣忠而受祸若是烈者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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