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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


  五行部紀事

  《漢書律歷志》:太昊帝易曰:庖犧氏之王天下也,言庖犧繼天而王,為百王先,首德始於木,故為帝。太昊作罔罟,以田漁取犧牲,故天下號曰庖犧氏。

  《炎帝易》曰:「庖犧氏沒,神農氏作。」言共工伯而不王,雖有水德,非其序也。以火承木,故為炎帝。教民耕農,故天下號曰神農氏。

  《史記歷書》:「黃帝考定星歷,建立五行,起消息,正閏餘。」《漢書律歷志》:「黃帝《易》曰:『神農氏沒,黃帝氏作。火生土,故為土德。與炎帝之後戰於阪泉,遂王天下。始垂衣裳,有軒冕之服,故天下號曰軒轅氏』。」

  《玉堂鑑網》:「黃帝有熊氏命大撓探五行之情,占斗網所建,於是始作甲子、甲、乙、丙、丁、己、庚、辛、壬癸謂之幹,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謂之枝,枝幹相配以名日,而定之以納音。」

  《漢書·律歷志》:少昊帝考德曰:「少昊曰清。清者,黃帝之子清陽也,是其子孫名摰。立土生金,故為金德,天下號曰金天氏。」

  顓頊帝《春秋外傳》曰:「少昊之衰,九黎亂德,顓頊受之,迺命重黎,蒼林昌意之子也。金生水,故為水德,天下號曰高陽氏。」

  帝嚳《春秋外傳》曰:「顓頊之所建,帝嚳受之清陽,元囂之孫也。水生木,故為木德,天下號曰高辛氏。」

  《唐帝帝系》曰:帝嚳四妃陳豐生帝堯,封於唐。蓋高辛氏衰,天下歸之。木生火,故為火德,天下號曰陶唐氏。

  《左傳》陶唐氏之火正閼伯居商丘,祀大火,而火紀時焉。相土因之,故商主大火。

  《漢書·律歷志虞帝帝系》曰:「顓頊生窮蟬,五世而生瞽叟,瞽叟生帝舜,處虞之」汭堯嬗以天下,火生土,故為土德,天下號曰「有虞氏。」

  伯禹《帝系》曰:「顓頊五世而生鯀,鯀生禹。虞舜嬗以天下。土生金,故為金德,天下號曰夏后氏。」

  《容齋隨筆》:「《禹貢》敘治水,以冀、兗、青、徐、揚、荊、豫、梁、雍為次。攷《地理》言之,豫居九州中,與兗、徐接境,何為自徐之揚,顧以豫為後乎?蓋禹順五行而治之耳。冀為帝都,既在所先,而地目北方,實於五行為木。水生木,木東方也,故次之以兗、青、徐。木生火,火南方也,故次之以揚、荊。火生土,土中央也,故次之以豫。土生金,金西」方也,故終於梁雍,所謂「彝倫攸敘」者此也。與《鯀》之汨陳五行,相去遠矣。此說予得之魏幾道。

  《漢書律歷志》:成湯《書經湯誓》:「湯伐夏桀。金生水,故為水德,天下號曰商,後曰殷。」

  武王《書經牧誓》:「武王伐紂,水生木,故為木德,天下號曰周室。」

  《左傳昭九年》:夏四月,陳災。鄭裨竈曰:「五年陳將復封,封五十二年而遂亡。」子產問其故,對曰:「陳,水屬也;火,水妃也,而楚所相也。今火出而火,陳逐楚而建陳也。

  妃以五成,故曰五年。」歲五,及鶉火而後陳卒亡,楚克有之,天之道也。故曰五十二年。

  昭十七年冬,有星孛於大辰,西及漢。梓慎曰:「往年吾見之,是其徵也,火出而見。今茲火出而章,必火入而伏。其居火也久矣,其與不然乎?火出,於夏為三月,於商為四月,於周為五月。夏數得天,若火作,其四國當之,在宋、衛、陳、鄭乎?宋,大辰之虛也;陳,大皞之虛也;鄭,祝融之虛也。皆火房也。星孛及漢,漢,水祥也;衛,顓頊」之虛也,故為「帝丘。」其星為大水,水,火之牡也。其以丙子,若壬午,作乎火,水所以合也。若火入而伏,必以壬午,不過其見之月。

  昭三十一年十二月辛亥朔,日有食之。是夜也,趙簡子夢童子臝而轉以歌。旦占諸史墨曰:「吾夢如是,今而日食。」對曰:「六年及此月也,吳其入郢乎?終亦弗克。

  入郢必以庚辰,日,月在辰尾,庚午之日,日始有謫,火勝金,故弗克。」

  哀九年,晉趙鞅卜救鄭,遇水適火。史墨曰:「盈,水名也;子,水位也。名位敵,不可干也。炎帝為火師,姜姓其後也。水勝火,伐姜則可。」

  《漢書郊祀志》:「自齊威、宣時,騶子之徒論著終始五德之運,及秦帝而齊人奏之,故始皇釆用之。」

  《史記秦始皇本紀》:「始皇推終始五德之傳,以為周得火德,秦代周德,從所不勝。方今水德之始,改年始朝賀皆自十月朔,衣服旄旌節旗皆上黑數,以六為紀符法,冠皆六寸,而輿六尺,六尺為步,乘六馬,更名河曰德水,以為水德之始,剛毅戾深,事皆決於法,刻削毌仁,恩和義,然後合五德之數。於是急法,久者不赦。」《漢書律歷志》:「高祖皇帝著紀,伐秦繼周。木生火,故為火德,天下號曰漢。」

  《郊祀志》:「文帝即位十三年,魯人公孫臣上書曰,始秦得水德,及漢受之,推終始傳,則漢當土德,土德之應黃龍見,宜改正朔,服色上黃。」丞相張蒼好律歷,以為漢迺水德之時,河決金隄,其符也。年始冬十月,色外黑丙赤,與德相應,公孫臣言非是,罷之。明年,黃龍見。

  《成紀》。文帝召公孫臣,拜為博士,與諸生申明土德,草改歷服色事。

  《武帝本紀》:「太初元年,造太初曆,以正月為歲首,色尚黃,數用五。」〈注〉五,土數也。

  《史記日者傳》,孝武時,聚會占家問之,「某日可取婦乎」,五行家曰可,堪輿家曰不可。建除家曰不吉,叢辰家曰大凶,歷家曰小凶,天人家曰小吉,大乙家曰大吉。

  辯訟不決,以狀聞。制曰,避諸死忌,以五行為主人,取於五行者也。

  《漢書劉向傳》:「上方精於《詩》《書》,觀古文,詔向領校中五經祕書。向見《尚書洪範》,箕子為武王陳五行陰陽休咎之應,向乃集合上古以來,歷春秋六國至秦、漢符瑞災異之記,推迹行事,連傅禍福,著其占驗,比類相從,各有條目,凡十一篇,號曰《洪範五行傳》論,奏之。」《後漢書荀爽傳》:「延熹元年,太常趙典舉爽至孝,拜郎中」,對策陳便宜曰:「臣聞之於師曰,漢為火德。火生於木,木盛於火,故其德為孝,其象在《周易》之離。夫在地為火,在天為日,在天者用其精,在地者用其形。夏則火王,其精在天,溫暖之氣,養生百木,是其孝也;冬時則廢,其形在地,酷烈之氣,焚燒山林,是其不孝也。故漢制使天下誦《孝經》,選吏舉孝廉。夫喪」親自盡。孝之終也。今之公卿及二千石。三年之喪,不得即去,殆非所以增崇孝道,而克稱《火德》者也。

  《管輅別傳》:公明年十五,瑯琊太守單子春請與相見,輅言:「學問微淺,未能上引聖人之道,陳秦漢之事,但欲論金木水火土鬼神之情耳。子春言此至難,而卿更以為易耶?」于是唱《大論》之端,遂經于陰陽,單稱歎不已。

  《六朝事迹》:冶城,今天慶觀即其地也。本吳冶鑄之所,因以為名。晉元帝太興初,以王導疾久,方士戴洋云:「君本命在申,而申地有冶,金火相爍不利。」遂移冶城于石頭城東,以其地為園。

  《北齊書許遵傳》:遵,高陽人,明易善筮,兼曉天文風角,占相逆測,其驗若神。齊高祖引為館客。芒陰之役,謂李業興曰:「彼為火陣,我為木陣,火勝木,我必敗。」果如其言。

  《朝野僉載》:孫佺為幽州都督,五月北征。李處郁諫曰:「五月南方火,北方水,火入水必滅。且飧若入咽,百無一全。」佺不從,果沒八萬人。

  《槁簡贅筆》:邵堯夫精於《易》數,推往測來,其驗如神。其母自江鄰幾家得此書,出為民妾而生堯夫。嘗云:「其學惟先丞相申公與司馬溫公二人可傳。先丞相以敏,溫公以專,數皆以四,木、火、土、石為四行,謂金、水皆出於石也。皇、王、帝、霸為四運,《易》《詩》《書》《春秋》為四經」,悉符合以相配,撰《皇極經世》。其圖畫方圓二像,或空其中或以墨實之。數亦皆四。

  《續明道雜志》:「邵雍字堯夫,洛陽人也。不應舉,布衣窮居,一時賢士皆與之交游。為人豈弟和易可親,而喜以其學教人。其學得諸《易》數,謂今五行之外復有先天五行,其說皆有條理,而雍用之可以逆知來事,其言屢驗。」

  《補筆談》:「士人李」〈忘其名〉嘉祐中為舒州觀察支使。能為水丹。時王荊公為通判,問其法,云:「以清水入土鼎中,其下以火燃之,少日則水漸凝結如玉精瑩,駭目。」問其方,則曰:「不用一切,但調節水火之力,毫髮不均,即復化去,此《坎離》之粹也。」

  《畫鑒》「世言孫位畫水,張南本畫火。水火本無情之物,二公深得其理。」

  五行部雜錄一

  《禮記·禮運》:「故人者,其天地之德,陰陽之交,鬼神之會,五行之秀氣也。」〈疏〉人感五行秀異之氣,故有仁義、禮、知、信,是五行之秀氣也。

  故人者,天地之心也,五行之端也,食味加聲被色而生者也。〈疏〉端,猶首也。萬物悉由五行而生,而人最得其妙氣,明仁義禮智信為五行之首也。「五行各有味,人則並食之;五行各有聲,人則含之」,皆有分別也。「五行各有色」,人則被之以生也。被色,謂人含帶五色而生者也。五行有此三種,最為彰著,而人皆稟之以生,故為「五行之端」者也。

  五行以為質。〈疏〉桓二年「取郜大鼎」,是金也;成十六年「雨木冰」,是水也;桓元年「秋大水」,是水也;宣十六年「成周宣榭火」,是火也;《莊》二十九年「城諸及防」,是土也;「金木水火土」,即五行也。

  《左傳》:「水、火、金、木、土、榖,謂之六府。」〈註〉六者,人之府藏也。

  疏鑿鑽灼,鍛鑄刻削,耕墾播種,則六者有無窮之用,故謂之《府藏》。

  《春秋元命苞》:「掌圓法天以運動,指五者,法五行。」河圖括地象。「天有五行,地有五岳。」

  《古三墳》:山墳物,君,金物,臣,木物,民,土物,陰,水物,陽火。

  〈傳〉「物君金」,金主利用,物之君也。「物臣木」,木為金所剋服,故為臣矣。「物民土」,土生萬類,為民矣。「物陰水」,水性潤下,物之陰也。物陽火,火性炎上,物之陽也。

  氣墳,木氣生,火氣長,水氣育,山氣止,金氣殺。

  《素問·至真要大論》帝曰:「治寒以熱,治熱以寒,氣相得者逆之,不相得者從之,余以知之矣,其于正味何如?岐伯曰:木位之主,其寫以酸,其補以辛;火位之主,其寫以甘,其補以鹹;土位之主,其寫以苦,其補以甘;金位之主,其寫以辛,其補以酸;水位之主,其寫以鹹,其補以苦。」〈又〉帝曰:「六氣之勝,何以候之?」岐伯曰:「乘其至也。清氣大來,燥之勝也,風水受邪,肝病生焉;熱氣大來,火之勝也,金燥受邪,肺病生焉;寒氣大來,水之勝也,火熱受邪,心病生焉;濕氣大來,土之勝也,寒水受邪,腎病生焉;風氣大來,木之勝也,土濕受邪,脾病生焉。」

  《關尹子一宇篇》:「無愛道愛者,水也;無觀道觀者,火也;無逐道逐者,木也;無言道言者,金也;無思道思者,土也。惟聖人不離本情,而登大道,心既未萌,道亦假之。」《二柱篇》:「愛為水,觀為火,愛執而觀,因之為木,觀存而愛,攝之為金。」

  《四符篇》:「精神水火也,五行互生滅之,其來無首,其往無尾,則吾之精一滴無存亾爾,吾之神一欻無起滅爾,惟無我無人,無首無尾,所以與天地冥。」

  「精者水,魄者金,神者火,魂者木。」精主水,魄主金,金生水,故精者魄藏之。神主火,魂主木,木生火,故神者魂藏之。惟火之為物,能鎔金而銷之,能燔木而燒之,所以冥魂魄。惟精在天為寒,在地為水,在人為精。神在天為熱,在地為火,在人為神。魄在天為燥,在地為金,在人為魄。魂在天為風,在地為木,在人為魂。惟以我之精合天地萬物之精,譬如萬水可合為一水;以我之神合天地萬物之神,譬如萬火可合為一火;以我之魄合天地萬物之魄,譬如金之為物,可合異金而鎔之為一金;以我之魂合天地萬物之魂,譬如木之為物,可接異木而生之為一木。則天地萬物皆吾精、吾神、吾魄,吾魂,何者死?何者生?

  五行之運,因精有魂,因魂有神,因神有意,因意有魄,因魄有精,五行回環不已,所以我之為心,流轉造化,幾億萬歲,未有窮極。然核芽相生,不知其幾萬株,天地雖大,不能芽空中之核;雌卵相生,不知其幾萬禽,陰陽雖妙,不能卵無雄之雌。惟其來于我者,皆攝之以一息,則變物為我,無物非我,所謂五行者,孰能變之?

  「眾人以魄攝魂」者,金有餘則木不足也;「聖人以魂運魄」者,木有餘則金不足也。

  火生土,故神生意;土生金,故意生魄。

  「鬼云為魂,鬼白為魄」,於文則然。鬼者,人死所變。云者風,風者木;白者氣,氣者金。風散故輕清,輕清者上天;金堅故重濁,重濁者入地。輕清者魄從魂升,重濁者魂從魄降。有以仁升者,為木星佐;有以義升者,為金星佐;有以禮升者,為火星佐;有以智升者,為水星佐;有以信升者,為土星佐。有以不仁沉者木賊之不義,「沉者,金賊之不禮;沉者,火賊之不智沉者,水賊之不信;沉者,土賊之。魂魄半之,則在人間。升魂為貴,降魄為賤;靈魂為賢,厲魄為愚;輕魂為明,重魄為暗;揚魂為羽,鈍魄為毛;明魂為神,幽魄為鬼。其形其居,其識其好」,皆以五行契之。惟五行之數參差不一,所以萬物之多盈天地間,猶未已也。以五事歸五行,以五行作五蟲,可勝言哉!譬猶兆龜數蓍,至誠自契,五行應之。誠苟不至,兆之數之,無一應者。

  「如桴扣鼓」,鼓之形者,我之有也;鼓之聲者,我之感也。

  《桴》已往矣,餘聲尚存,終亦不存而已矣。「鼓之形如我之精,鼓之聲如我之神,其餘聲者猶之魂魄。」知夫「倏往倏來」,則五行之氣,我何有哉?

  夫果之有核,必待水火土三者具矣,然後相生不窮。

  三者不具,如大旱大潦大塊,皆不足以生物。夫精水神火意土三者本不交,惟人以根合之,故能於其中橫見有事,猶如《術祝》者能於至無中見多有事。

  魂者木也,木根於冬水,而華於夏火,故人之魂藏於夜精,而見於書神吸氣以養精,如金生水,吸風以養神,如木生火,所以假外以延精神。「漱水以養精」,精之所以不窮。「摩火以養神」,神之所以不窮,所以假內以延精神。

  「《六七篇》,好仁者多夢松柏桃李,好義者多夢兵刃金鐵,好禮者多夢簠簋籩豆,好智者多夢江湖川澤,好信者多夢山岳原野。」役於五行,未有不然者。然夢中或聞某事,或思某事,夢亦隨變,五行不可拘。聖人御物以心,攝心以性,則心同造化,五行亦不可拘。

  我身五行之炁,而五行之炁,其性一物,借如一所,可以取水,可以取火,可以生木,可以凝金,可以變土,其性含攝,元無差殊。故「羽蟲盛者,毛蟲不育,毛蟲盛者,鱗蟲不育」,知五行互用者,可以忘我。

  養五藏以五行,則無傷也,孰能病之?歸五藏於五行,則無知也,孰能痛之?

  《八籌篇》「即吾心中可作萬物」,蓋心有所之,則愛從之,愛從之則精從之。蓋心有所結,先凝為水,心慕物涎出,心悲物淚出,心愧物汗出,無暫而不久,無久而不變。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相攻相剋,不可勝數。嬰兒蕊女,金樓絳宮,青蛟白虎,寶鼎紅爐,皆此物,有非此物存者。

  《管子四時篇》:「東方曰星,其時曰春,其氣曰風,風生木與骨。南方曰日,其時曰夏,其氣曰陽,陽生火與氣。中央曰土,土德實輔四時。西方曰辰,其時曰秋,其氣曰陰,陰生金與甲。北方曰月,其時曰冬,其氣曰寒,寒生水與血。」

  《子華子大道篇》:「火宿于心,炎上而排下,其神躁而無準,人之暴急以取禍者,心使之也。木宿於肝,觸突于扺而銳,其神狷束而無當,人之樸戇以取禍者,肝使之也。」「金宿于肺」,䃘「訇而不屈,罄而不能仰也。其神闊疏而無法,人之訏決以取禍者,肺使之也。」「水宿于腎,瑟縮以湊險,其神伏而不發,人之媕婀脂韋以取禍者,腎使之也。土宿于脾,磅礡而不盡,其滲漉也,下注而不止,其神好大而無功,人之重遲澀訥以取禍者,脾使之也。火氣之喜明也,木氣之喜達也,金氣之喜辨也,水氣之喜藏也,土氣之喜發生也。事心者宜以孝,事肝者宜以仁,事肺者宜以義,事腎者宜以知,事脾者宜以誠。實而不詐,五物宿於其所喜,五事各施其所宜,外邪之不入,內究之不泄,夫是之謂善完。」《文子·上德》篇:「金之勢勝木,一刃不能殘一林;土之勢勝水,一掬不能塞江河;水之勢勝火,一酌不能救一車之」薪。

  《莊子外篇》:「木與木相摩則然,金與火相守則流。」《說劍》篇:「制以五行。」

  《呂子名類篇》二曰:「凡帝王者之將興也,天必先見祥乎下民,黃帝之時,天先見大螾、大螻,黃帝曰:『土氣勝,土氣勝,故其色尚黃,其事則土』。及禹之時,天先見草木,秋冬不殺,禹曰:『木氣勝,木氣勝,故其色尚青,其事則木。及湯之時,天先見金,刃生於水,湯曰:金氣勝,故其色尚白,其事則金。及文王之時,天先見火,赤烏銜』」書,集於周社。文曰:「火氣勝,故其色尚赤,其事則火。代火者必將水,天且先見,水氣勝,水氣勝,故其色尚黑,其事則水,水氣至而不知數,備將徙于土。」

  《處方》篇:「金木異任,水火殊事,陰陽不同,其為民利則一也。」

  《越絕書》:「水之勢勝金,陰氣蓄積大盛,水據金而死,故金中有水,如此者歲大敗,八穀皆貴。金之勢勝木,陽氣蓄積大盛,金據木而死,故木中有火,如此者歲大美,八榖皆賤,金木水火更相勝,此天之三表者也,不可不察。」〈又〉《太陰》三歲處金則穰,三歲處水則毁,三歲處木則康,三歲處火則旱。

  《史記封禪書》作「伏祠。」注:「四時代謝,皆以相生。而春木代水,水生木也。夏火代木,木生火也。冬水代金,金生水也。至秋則以金代火,金畏于火,故凡至庚日必伏。」《漢書五行志》:「水之大數六、火七、木八、金九、土十。」故水以天一為火二牡,木以天三為土十牡,土以天五為水六牡,火以天七為金四牡,金以天九為木八牡,陽奇為牡,陰耦為妃,故曰「水火之牡也,大木之妃也。」於《易》:坎為水,為中男,離為火,為中女,蓋取諸此也。

  《禮樂志》:五行舞者,本周舞也。秦始皇二十六年,更名曰《五行》也。

  《律歷志》:「協之五行,則角為木,五常為仁,五事為貌;商為金,為義為言;徵為火,為禮為視;羽為水,為智為聽;宮為土,為信為思。」〈又〉以陰陽言之。太陰者,北方,北伏也。陽氣伏于下,於時為冬,冬終也。物終藏乃可稱。「水潤下,知者謀」,謀者重,故為權也。太陽者,南方,南任也。

  陽氣任養物,於時為夏,夏假也,物假大乃宣平火炎上,禮者齊,齊者平,故為衡也。少陰者,西方,西遷也。陰氣遷落物,於時為秋,秋𩏶也。物𩏶斂乃成孰金從革,改更也,義者成,成者方,故為矩也。少陽者,東方,東動也。陽氣動物,於時為春。春,蠢也。物蠢生迺動,運木曲直。仁者生,生者圜,故為規也。中央者,陰陽之內,四方之中,經緯通達,迺能端直,於時為四季土,稼穡蕃息。

  信者誠,誠者直,故為繩也。五則揆物有輕重,圜、方、平、直,陰陽之義。四方四時之體,五常五行之象。厥法有品,各順其方而應其行。職在「大行」,《鴻臚》掌之。〈又〉五星之合於五行,水合于辰星,火合于熒惑,金合于太白,木合于歲星,土合于填星。

  《淮南子原道訓》:「其德優天地而和陰陽,節四時而調五行。」

  《天文訓》:「壬午冬至,甲子受制,木用事,火煙青,七十二日。丙子受制,火用事,火煙赤,七十二日。戊子受制,土用事,火煙黃,七十二日。庚子受制,金用事,火煙白,七十二日。壬子受制,水用事,火煙黑,七十二日而歲終。」〈又〉甲乙寅、卯,木也;丙丁巳午火也;戊己四季,土也;庚辛申酉,金也;壬癸亥子,水也。「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子生母曰義,母生子曰保。子母相得曰專。母勝子曰制,子勝母曰困。」

  《本經訓》「天愛其精,地愛其平,人愛其情。天之精,日月星辰雷電風雨也;地之平,水火金木土也。人之情,思慮聰明喜怒也。」

  《主術訓》:「夫火熱而水滅之,金剛而火消之,木強而斧伐之,水流而土遏之。唯造化者,物莫能勝也。」

  《兵略》訓:「奇正之相應,若水火金木之代為雌雄也。」《說林》訓:金勝木者,非以一刃殘林也;土勝水者,非以一墣塞江也。〈又〉粟得水溼而熱,甑得火而液。水中有火,火中有水。

  《泰族訓》水火金木,土穀異物而皆任。

  《要略》原人情而不言大聖之德,則不知五行之差。

  京氏《易略》「寅中有生火,亥中有生木,巳中有生金,申中有生水,丑中有死金,戌中有死火,未中有死木,辰中有死水,土兼於中。」〈又〉五行互用,一吉一凶。〈又〉吉凶之義,始于《五行》。

  《鹽鐵論通有》篇:大夫曰:「五行東方木,而丹章有金銅之山;南方火,而交趾有大海之川;西方金,而蜀隴有名材之林;北方水而幽都有積沙之地。此天地所以均有無而通萬物也。」

  《論菑》篇:大夫曰:「文學言剛柔之類,互勝相代生,《易》明於陰陽,《書》長于五行。春生夏長,故火生於寅。木,陽類也,秋生冬死,故水生於申。金,陰物也,四時五行,迭廢迭興,陰陽異類,水火不同器。金得土而成,得火而死。

  金生於巳。」何說何言然乎?

  《後漢書郎顗傳》:「顗曰:漢三百載,計歷改憲,三百四歲為一德,五德千五百二十歲,五行更用,王者隨天,譬猶自春徂夏,改青服絳者也。」

  《風俗通義五伯》篇:「三統者,天地人之始,道之大綱也;五行者,品物之宗也。」

  《論衡物勢篇》:「或曰:『五行之氣,天生萬物。以萬物含五行之氣,五行之氣更相賊害。曰:『天自當以一行之氣生萬物,令之相親愛,不當令五行之氣反使相賊害也』。或曰:『欲為之用,故令相賊害,賊害,相成也。故天用五行之氣生萬物,人用萬物作萬事。不能相制,不能相使,不相賊害,不成為用。金不賊木,木不成用;火不爍金,金不成器,故諸物相賊相利,含血之蟲相勝服,相齧噬,相啖食者,皆五行氣使之然也』』。」曰:天生萬物,欲令相為用,不得不相賊害也,則生虎狼蝮蛇及蜂蠆之蟲,皆賊害人,天又欲使人為之用邪?且一人之身,含五行之氣,故一人之行,有五常之操。五常,五常之道也。五藏在內,五行氣俱如論者「之言,含血之蟲,懷五行之氣,輒相賊害。一人之身,胸懷五藏,自相賊也;一人之操,行義之心,自相害也。且五行之氣相賊害,含血之蟲相勝服,其驗何在?」曰:「寅木也,其禽虎也;戌土也,其禽犬也;丑未亦土也。丑禽牛,未禽羊也。木勝土,故犬與牛羊為虎所服也。亥水也,其禽豕也;巳火也,其禽蛇也;子亦水也,其禽鼠也;午亦火也,其禽馬也。水勝火,故豕食蛇;火為水所害,故馬食鼠屎而腹脹。」曰:「審如論者之言,含血之蟲亦有不相勝之效。

  午馬也,子鼠也,酉雞也,卯兔也。水勝火,鼠何不逐馬?金勝木,雞何不啄兔?亥豕也,未羊也,丑牛也。土勝水,牛羊何不殺豕?巳蛇也,申猴也。火勝金,蛇何不食獼猴?瀰」猴者,畏鼠也,囓獼猴者,犬也。鼠水,獼猴金也。水不勝金,獼猴何故畏鼠也?戌,土也,申,猴也。土不勝金,猴何故畏犬?「東方木也,其星蒼龍也;西方金也,其星白虎也;南方火也,其星朱鳥也;北方水也,其星元武也。天有四星之精,降生四獸之體,含血之蟲,以四獸為長。四獸含五行之氣,最較著。」案龍虎交不相賊;鳥龜會,不相害。以四獸驗之,以十二辰之禽效之,五行之蟲,以氣性相刻,則尤不相應。凡萬物相刻賊,含血之蟲則相服。至於相啖食者,自以齒牙頓利,觔力優劣,動作巧便,氣勢勇桀。若人之在世,勢不與適,力不均等,自相勝服。以力相服,則以刃相賊矣。夫人以刃相賊,猶物以齒角爪牙相「觸刺也。力強角利,勢烈牙長,則能勝。氣微爪短,咮膽小距頓,則畏服也。人有勇怯,故戰有勝負,勝者未必受金氣,負者未必得木精也。孔子畏陽虎,郤行流汗,陽虎未必色白,孔子未必面青也。鷹之擊鳩雀,鴞之啄鵠雁,未必鷹、鴞生于南方,而鳩、雀、鵠、雁產于西方也。」自是觔力勇怯相勝服也。一堂之「上必有論者;一鄉之中必有訟者。訟必有曲直,論必有是非」,非而曲者為負,是而直者為勝。亦或辯口利舌,辭喻橫出為勝;或詘弱綴跲,蹥蹇不比者為負。以舌論訟,猶以劍戟𩰚也,利劍長戟,手足健疾者勝;頓刀短矛,手足緩留者負。夫物之相勝,或以觔力,或以氣勢,或以巧便。小有氣勢,口足有便,則能以小而制大。大無骨力,角翼不勁,則以大而服小。鵲食蝟皮,博勞食蛇,蝟、蛇不便也。蚊虻之力不如牛馬,牛馬困於蚊虻,蚊虻乃有勢也。鹿之角足以觸犬,獼猴之手足以搏鼠,然而鹿制於犬,獼猴服於鼠,角爪不利也。故十年之牛為牧豎所驅,長仞之象為越僮所鉤,無便故也。故夫得其便也,則以小能勝大;無其便也,則以「彊服于羸」也。

  《順鼓篇》:「春秋之義,大水鼓,用牲于社。」說者曰:「鼓者,攻之也。社,土也。」五行之性,水土不同。以水為害而攻土,土勝水。

  《論死篇》「水火燒溺,凡能害人者,皆五行之物。金傷人,木毆人,土壓人,水溺人,火燒人。」

  《潛夫論卜列》篇:「古有陰陽,然後有五行。五帝右據行氣,以生人民,載世遠,乃有姓名。敬民。名字者,蓋所以別眾猥而顯此人爾,非以絕五音而定剛柔也。今俗人不能推紀本祖,而反欲以聲音言語定五行,誤莫甚焉。凡姓之有音也,必隨其本生祖所王也。太皞木精,承歲而王,夫其子孫咸當為角。神農火精,承熒惑而王,夫其子孫咸當為徵。黃帝土精,承鎮而王,夫其子孫咸當為宮。少皞金精,承太白而王,夫其子孫咸當為商。顓頊水精,承辰而王,夫其子孫咸當為羽。」雖號百變,音行不易。

  《月令問答》,「凡十二辰之禽,五時所食者,必家人所畜,丑牛、未羊、戌犬、酉雞、亥豕而已,其餘龍虎以下,非食也。春木王,木勝土,土王四季,四季之禽,牛屬季夏,犬屬季秋,故未羊可以為春食也。夏火王,火勝金,故酉雞可以為夏食也。季夏土王,土勝水,當食豕而食牛。

  土,五行之尊者;牛,五畜之大者,四行之牲,無足以配」土德者,故以牛為季夏食也。秋金王,金勝木,寅虎非可食者,犬豕而無角,虎屬也,故以犬為秋食也。冬水王,水勝火,當食馬,而《禮》不以馬為牲,故以其類而食豕也。

  《數術記遺》五行算以生兼生,生變無窮。〈注〉五行之法:水元生數一,火赤生數二,木青生數三,金白生數四,土黃生數五。今為五行算,色別九枚,以五行色數相配,為算之位。假令九億八千七百六十五萬四千三百二十一者,則以白算配黃為九億,以青算配黃為八千,以赤算配黃為七百,以元算配黃算為六十,以一黃算為五萬,以一白算為四千,以一青算為三百,以一赤算為二十,以元算為一也。故曰:「以生兼生,生變無窮。」

  《參同契》:「賞罰應春秋,昏明順寒暑。爻辭有仁義,隨時發喜怒。如是應四時,五行得其理。」

  明知《兩竅章》:「金為水母,母隱子胎;水為金子,子藏母胞。」

  《二土全功章》「黃土金之父,流珠木之子。水以土為鬼,土鎮水不起。朱雀為火精,蓺平調勝負,水盛火消滅,俱死歸厚土。金性不敗朽,故為萬物寶。術士伏食之,壽命得長久。土游於四季,守界定規矩。金砂入五內,霧散若風雨。薰蒸達四肢,顏色悅懌好。髮白皆變黑,齒落生舊所。老翁復丁壯,老嫗成奼女。改形免世厄」,號之曰「真人。」

  《水火性情章》「推演五行數,較約而不繁。舉水以激火,奄然滅光明。日月相薄蝕,常在朔朢間。水盛坎侵陽,火衰離書昏。陰陽相飲食,交感道自然。名者以定情,字者以性言。金來歸性初,乃得稱還丹。」

  《養性立命章》:「九還七返,八歸六居,男白女赤,金火相拘。則水定火,五行之初。」

  《流珠金華章》,「五行錯王相,據以生火性,銷金金,伐木榮。三五與一,天地至精。」

  如審《遭逢章》,五行相克,更為父母,母含滋液,父主稟與。

  《男女相胥章》金化為水,水性周章。火化為土,水不得行。

  《四者混沌章》「丹砂木精,得金乃并。金水合處,木火為侶。四者混沌,則為龍虎。龍陽數奇,虎陰數偶。肝青為父,肺白為母,腎黑為子,離赤為女,脾黃為祖,子五行始。三物一家,都歸戊己。」

  魏劉邵《人物志》:「凡有血氣者,莫不含元一以為質,稟陰陽以立性,體五行而著形。」〈又〉若量其材質,稽諸五物,五物之徵,亦各著於厥體矣。「其在體也,木骨,金筋火氣,土肌,水血」,五物之象也。〈又〉《五常》之別,列為五德。

  是故溫直而擾毅,木之德也;剛塞而彊義,金之德也;愿恭而理敬,水之德也;寬栗而柔立,土之德也;簡暢而明砭,火之德也。雖體變無窮,猶依乎五質。

  《博物志》:「石者,金之根甲,石流精以生水,水生木,木含火。」〈又〉舊洛陽字作水邊各漢,火行也,忌水,故去水而加隹。又魏於行次為土,水得土而流,土得水而柔,故復去隹加水,變雒為洛焉。

  《禽經》:「色合五行。」〈注〉「倉鷹」之屬,以象東方木行;朱鳥之屬,以象南方火行;黃鳥之屬,應土行,以象季夏白鷺之屬,以象西方金行;元鳥,以象北方水行。

  《搜神記》:「天有五氣,萬物化為。木清則仁,火清則禮,金清則義,水清則智,土清則思。五氣盡清,聖德備也。木濁則弱,火濁則淫,金濁則暴,水濁則貪,土濁則頑。五氣盡濁,民之下也。」

  劉子《崇學篇》:「金性苞水,木性藏火,故鍊金則水出,鑽木而火生。」

  《隋書律歷志》:「萬物人事,非五行不生,非五行不成,非五行不滅。」

  《唐書·天文志》:「木金得天地之微氣,其神治于季月。水火得天地之章氣,其神治于孟月。故章道存乎至,微道存乎終,皆陰陽變化之際也。」

  《鍾呂傳道記》論五行,呂曰:「所謂五藏之氣,而曰金木水火土,所謂五行之位,而曰東西南北中,若此如何得相生相成?而交合有時乎?採取有時乎?願聞其說。」鍾曰:「大道既判,而生天地,天地既分,而列五帝。東曰青帝,而行春令,於陰中起陽,使萬物生;南曰赤帝,而行夏令,於陽中生陽,使萬物長;西曰白帝,而行秋令」,於陽中起陰,使萬物成。北曰黑帝,而行冬令,於陰中進陰,使萬物死。四時各凡十日,每時下十八日,黃帝生之。若於春時,助成青帝而發生;若於夏時,接序赤帝而長育。若於秋時,資益白帝而結立。若於冬時,制攝黑帝而嚴示。五帝分治,各主七十二日,合而三百六十日而為一歲,輔弼天地,以行於道。青帝生子而曰:「甲乙甲乙」東方木。赤帝生子而曰:「丙丁丙丁」南方火。黃帝生子而曰:戊己戊己中央土。白帝生子,而曰:「庚辛庚辛」西方金。黑帝生子,而曰:「壬癸壬癸北方水。」見於時而為象者,木為青龍,火為朱雀,土為勾陳,金為白虎,水為元武。見於時而生物者,乙與庚合春則有榆青而白,不失金「木之色;辛與丙合,秋則有棗,白而赤,不失金火之色;乙與庚合,夏末秋初,有瓜青而黃,不失水土之色;丁與壬合,夏則椹赤而黑,不失水火之色;癸與戊合,冬則有橘,黑而黃,不失水土之色。

  以類推求,五帝相交,而見於時者生,在物者,不可勝數。」呂曰:「五行在時若此,五行在人如何?」鍾曰:「惟人者頭圓足方,有天地之象;陰降陽升,有天地之機。腎為水,心為火,肝為木,肺為金,脾為土。若以五行相生,則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生者為母,受生者為子;若以五行相剋,則水剋火,火剋金,金剋木,木剋土,土剋水,剋者為夫,受剋者為妻。以子母言之,腎氣生肝氣,肝氣生心氣,心氣生脾氣,脾氣生肺氣,肺氣生腎氣。以夫妻言之,腎氣剋心氣,心氣剋肺氣,肺氣剋肝氣,肝氣剋腎氣。腎者,心之夫,肝之母,脾之妻,肺之子。肝者,脾之夫,心之母,肺之妻,腎之子。心者,肺之夫,脾之母,腎之妻,肝之子。肺者,肝之夫,腎之母,心之妻,脾之子;脾者,腎之夫,肺之母,肝之妻,心之子。」心之見於內者為脈,見於外者為色,以寄舌為門戶,受腎之制伏而驅用於肺。葢?以夫婦之理如此,「得肝則盛,見脾則減」,蓋以子母之理如此。腎之見於內者為骨,見於外者為髮,以兩耳為門戶,受脾之制伏而驅用於心。葢!以夫婦之理如此,得肺則盛,見肝則減,葢!以子母之理如此。肝之見於內者為筋,見於外者為爪,以眼為門戶,受肺之制伏而驅用於脾,蓋以夫婦之理如此。「見腎則盛,見心則減」,葢!以子母之理如此。肺之見於內者為膚,見於外者為毛,以鼻穴為門戶,受心之制伏而驅用於肝,蓋以夫婦之理如此。得脾則盛,見腎則減,蓋以子母之理如此。脾之見於內為藏,均養心腎肝肺;見於外者為肉,以唇口為「門戶,呼吸定往來,受肝之制伏,而驅用於腎,蓋以夫婦之理如此,得心則盛,見肺則減,蓋以子母之理如此。此是人之五行相生相剋,而為夫婦,子母傅氣衰旺,見于此矣。」呂曰:「心,火也,如何得火下行?腎水也,如何得水上升?脾,土也,土在中而承火則盛,莫不下剋於水乎?肺,金也,金在上而下接火則損,安得有生於水乎?相生者遞相問隔,相剋者親近難移,是此五行,自相捐剋,為之奈何?」鍾曰:「五行歸原,一氣接引,元真升舉,而生真水,真水造化而生真氣,真氣造化而生陽神,始以五行定位,而有一夫一婦,腎水也。水中有金,金本生水,下手時要識水中金,水本嫌土,採藥後要得土歸水,龍乃肝」之象,虎本肺之腎。陽龍出於《離》宮,陰虎生於《坎》位。五行逆行,氣傳子母。自子至午,乃曰「陽時生陽;五行顛倒,液行夫婦。」自午至子,乃曰「陰中煉陽。」陽不得陰不成,到底無陰而不死;陰不得陽不生,到底陰絕而壽長。

  論《還丹》,呂曰:「所謂小還丹者,何也?」鍾曰:「小還丹者,本曰下元。下元者,五藏之主,三田之本。以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既相生也,不差時候,當生而引未生,如子母之相愛也。以火剋金,金剋木,木剋土,土剋水,水剋火,既相剋也,不失分度,當剋而補未剋,如夫婦之相合也。」〈又〉呂曰:「所謂七返還丹,而九轉還丹者,何也?」鍾曰:「五行生成之數,五十有五。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一、三、五、七、九,陽也,共二十五二、四、六、八、十,陰也,共三十。自腎為始,水一、火二、木三、金四、土五,此則五行生之數也。

  三陽而二陰,自腎為始,水六、火七、木八、金九、土十,此則五行成之數也。三陰」而二陽。人身之中,共有五行。

  生成之道。水為腎,而腎得一與六也;火為心,而心得二與七矣;木為肝,而肝得三與八矣;金為肺,而肺得四與九矣;土為脾,而脾得五與十矣。

  論:朝元鍾曰:「一氣運五行,五行運六氣。先識者陰與陽,陽有陰中陽,陰有陽中陰。次識者金木水火土,而有水中火,火中水,水中金,金中木,木中火,火中土。」《呂真人本傳》:「洞賓問水火龍虎曰:『身中有君火、臣火、民火。真火出於水中,恍恍惚惚,其中有物,視之不可見,取之不可得。真水生於火中,杳杳冥冥,其中有精,見之不可留,留之不可住』。」腎水也。水中有氣,名曰「真火」,心火也。火中生液,名曰「真水」,以水生木,腎氣足而肝氣生,以絕腎之餘陰,而氣過肝時,即為純陽,藏真一之水;恍惚名真龍,以火剋金,心液盛而肺液生,以絕心之餘陽,而液到肺時,即為純陰,藏真陽之氣;杳冥名真虎,氣中取水,水中取氣,日得黍大,歸於黃庭,此大丹也。

  岑羲《為敬暉等論武氏宜削去王爵表》:「帝王之曆數,必應乎五行,水盛則火衰,木衰則金盛;天地之運也,必合乎四時,春往則夏來,暑退則寒集。則知五行之數,帝王不可違,違之則宗社不安,生人不理;四時之序,天地不能變,變之則霜露不均,水旱交錯。」

  天隱子齋戒篇:「夫人稟五行之氣,而食五行之物,實自胞胎有形,已呼吸精血,豈可去食而求長生?」譚子《化書》:「動靜相磨,所以化火也;燥濕相蒸,所以化水也;水火相勃,所以化雲也;湯盎投井,所以化雹也;飲水雨日,所以化虹霓也。小人由是知陰陽可以召,五行可以役,天地可以別構,日月可以我作。」有聞是言者,「必將以為誕。夫民之形也,頭圓而足方,上動而下靜,五行運于內,二曜明于外」,斯亦別構之道也。

  儒有講五常之道者,分之為五事,屬之為五行,散之為五色,化之為五聲,俯之為五嶽,仰之為五星,物之為五金,族之為五靈,配之為五味,感之為五情,所以聽之者,若醯雞之遊太虛,如井蛙之浮滄溟,「莫見其鴻濛之涯,莫測其浩渺之程。日暮途遠,無不倒行。殊不知五常之道一也,忘其名則得其理,忘其理則得其情。」然後牧之以清靜,棲之以杳冥,使混我神氣,符我心靈。若水投水,不分其清;若火投火,不間其明。是謂奪五行之英,盜五常之精。聚之則一芥可包,散之則萬機齊亨。其用事也,如酌醴以投器;其應物也如懸鏡以鑒形。于是乎變之為萬象,化之為萬生,通之為陰陽,虛之為神明。所以運帝王之籌策,代天地之權衡,則《仲尼》其人也。

  琥珀不能呼腐芥,丹砂不能入燋金,磁石不能取憊鐵,元氣不能發陶爐。所以大人善用五行之精,善奪萬物之靈,食天人之祿,駕風馬之榮。其道也在忘其形而求其情。

  《續博物志》:「自古帝王五運之次有二說,鄒衍以五行相勝為義,劉向則以相生為義,漢魏共尊劉說。」〈又〉《物理論》云:「水土之氣升為天。」

  《關氏易傳》,蓍不止法天地而已,必以五行運於中焉。

  《五代史》:「司天考五行用事,置四立之節而命之,即春木、夏火、秋金、冬水用事之初也。置四季之節,各以維策加之,即土用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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