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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七十三 宗室部·智识


  智者心之符天下之达德也。大则周物而不遗小则见事於未兆折狱辨惑存乎!明识而振振公族源深凭厚天姿英异不亦多乎!繇汉已来可得而举或神锋照朗智虑渊妙奇谋先见越出世类至於封章奏议练达治体者左右应对胸合事机决政务而拨其烦阅簿领而纠其缪权宜以救急精办而垂裕逮夫明哲保身卷舒繇道触类而长其流实洁非夫天下之至精。又孰能与於此也。汉阳城。

  侯德有智略少时数言事召见甘泉宫武帝谓之千里驹(言。若驹马可致千里也。年齿幼少故谓之驹)。

  後汉北海靖王兴为人有明略为弘农太守明帝器重兴每有异政辄乘驿问焉。

  兴子敬王睦少好学博通书传中兴初禁网尚阔而睦性谦恭好士千里交结自名儒宿德莫不造门繇是声价益广永平中法宪颇峻睦乃谢绝宾客放心音乐然性好读书尝为爱玩岁终遣中大夫奉璧朝贺(中大夫王国官也。大夫比六百石掌奉王使京都奉璧贺正月及使诸国本皆持节後去节)召而谓之曰:朝廷设问寡人(朝廷谓天子也。)大夫将何辞以对使者曰:大王忠孝慈仁敬贤乐士臣虽蝼蚁敢不以实睦曰:吁子危我哉!此乃孤幼时进趣之行也。(东观记续《汉书》并云:是吾幼时狂{春心}之行也。)大夫其对以孤袭爵以来志意衰惰声色是娱犬马是好使者受命而行其能屈伸。若此。

  清河王庆中傅卫訢私为臧盗千馀万诏使按理之并责庆不举之状庆曰:訢以师傅之尊选自圣朝臣愚惟知言从事听不甚有所纠察章帝嘉其对悉以訢臧财赐庆。

  魏陈思王植上疏陈审举之义曰:臣闻天地协气而万物生君臣合德而庶政成五帝之世非皆知三季之末非皆愚用与不用知与不知也。既时有举贤之名而无得贤之实必各援其类而进矣。谚曰:相门有相将门有将夫相者文德昭者也。将者武功烈者也。文德昭则可以辅国朝致雍熙稷契夔龙是也。武功烈则可以征不庭威四夷南仲方叔是也。昔伊尹之为媵臣至贱也。吕尚之处屠钓至陋也。及其见举於汤武周文诚道合志同玄谋神通岂复假近习之荐因左右之介哉!《书》曰:有不世之君必能用不世之臣用不世之臣必能立不世之功殷周二王是也。若夫龌龊近步遵常守故安足为陛下言哉!故阴阳不和三光不畅官旷无人庶政不整者三司之责也。疆场骚动方隅内侵没军丧众干戈不息者边将之忧也,岂可虚荷国宠而不称其任哉!故任益隆者负益重位益高者责益深书称无旷庶官诗有职思其忧此其义也。陛下体天贞之淑圣登神机以继统冀闻康哉!之歌偃武修文之美而数年以来水旱不时民困衣食师徒之发岁岁增调加东有覆败之军西有殪殁之将至於蚌蛤浮翔於淮泗<鼠军>鼬讙譁於林木臣每念之未尝不辍食而挥餐临觞而搤腕矣。昔汉文发代疑朝有变宋昌曰:内有朱虚东牟之亲外有齐楚淮南琅邪此则磐石之宗愿王勿疑臣伏惟陛下远览臣文二虢之援中虑周成召毕之辅下存宋昌磐石之固昔骐骥之於吴阪可谓困矣。及其伯乐相之孙邮御之形体不劳而坐取千里盖伯乐善御马明君善御臣伯乐驰千里明君致太平诚任贤使能之明效也。若朝士惟良万机内理武将行师方难克弭陛下可得雍容都城何事劳动銮驾暴露於边境哉!臣闻羊质虎皮见草则悦见豺则战忘其皮之虎也。今置将不良有似於此故语曰:患为之者不知知之者不得为也。昔乐毅奔赵心不忘燕廉颇在楚思为赵将臣生乎!乱长乎!军。又数承教於武皇帝伏见行师用兵之要不必取吴孙而暗与之合窃揆之於心尝愿得一奉朝觐排金门蹈玉陛列有职之臣赐须扬之间使臣得一散所怀摅舒蕴积死不恨矣。被鸿胪所下发士息书期会甚急。又闻豹尾已建戎轩骛驾陛下将复劳玉躬扰挂神臣思诚竦息不遑宁处愿得策马执鞭首当尘露撮风后之奇接孙吴之要追慕卜商起予左右效命先躯毕命轮毂虽无大益冀有小补然天高听远情不上通徒独望青云而拊心仰高天而叹息耳屈平曰:国有骥而不知乘焉皇皇而更索昔管蔡放诛周召作弼叔鱼陷刑叔向佐国三监之衅臣自当之二南之辅求必不远华宗贵族藩王之中必有应斯举者故《传》曰:无周公之亲不得行周公之事唯陛下少留意焉近者汉氏广建藩王丰则连城数十约则飨食祖祭而已未。若臣周之树国五等之品制也。若扶苏之谏始皇淳于越之难周青臣可谓知时变矣。夫能使天下倾耳注心者当权者是矣。谋能移主威能慑下豪右执政不在亲戚权之所在虽疏必重势之所去虽亲必轻盖取齐者田族非吕宗也。分晋者赵魏非姬姓也。惟陛下察之苟吉专其位凶离其患者异姓之臣也。欲国之安祈家之贵存共其荣没同其祸者公族之臣也。今反公族疏而异姓亲臣窃惑焉臣闻孟子曰:君子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今因臣与陛下践冰履炭登山浮涧寒温燥湿高下共之岂得离陛下哉!不胜愤懑拜表陈情。若有不合乞。且藏之书府不便灭弃臣死之後事或可思。若有毫釐少挂圣意乞出之朝堂使夫愽古之人纠臣表之不合义者如是则臣愿足矣。帝辄优文答报。

  植子济北王志字允恭好学有才行晋武帝初为中抚军迎常道乡公於邺志夜与帝相见帝与语从暮至旦甚器之。

  都亭侯仁初为议郎督骑从太祖围壶关太祖令曰:城拔皆坑之连月不下仁言於太祖曰:围城必示之活门所以开其生路也。今公告之必死将人自为守。且城固而粮多攻之则士卒伤守之则引日久今顿兵坚城之下以攻必死之虏非良计也。太祖从之城降。

  晋新野王歆为荆州都督将之镇与齐王冏谒钞说冏曰:成都至亲(臣钦。若等曰:成都王颖也。)同建大勋今宜留之与辅政。若不能耳当夺其兵权冏苶从玐而冏败歆惧自结於成都。

  秦王柬武帝子帝尝幸宣武场以三十六军兵簿令柬料较之柬一省便摘脱谬帝异之於诸子中尤见宠爱後为大将军录尚书事时杨骏伏诛既痛舅氏覆灭甚有忧危之虑屡述武帝旨请还藩而汝南王亮留辅政及亮与楚王伟被诛时人谓柬有先识。

  谯王承元帝时为散骑常侍领左军将军王敦有无君之心表疏轻慢帝夜召承以敦表示之曰:王敦顷年位任足矣。而所求不已言至於此如之何承曰:陛下早裁之难将作矣。帝以承为湘州刺史时王敦据上流承赴任行达武昌释戎备见王敦敦与之宴欲观其意谓承曰:大王雅素佳士恐非将帅才也。承曰:公未见知耳铅刀,岂不能一割乎!承以敦欲测其情故发此言敦果谓钱凤曰:彼不知惧而学壮语此之不武何能为也。听承之镇。

  宋长沙王义欣镇寿阳时淮西河北长吏悉叙劳人武夫多无政术义欣陈之曰:江淮左右土脊民疏顷年以来荐饥相袭百城弊於今为甚绥牧之宜必俟良吏劳人武士不经政术统内官长多非才授东南殷实犹或简能况宾接荒垂而可辑柔顿阙愿敕选部必使任得其人庶不劳而治。

  庐陵王义真镇东城高祖始践祚义真色不悦侍读博士蔡茂之问其故义真曰:安不忘危休泰何可恃江夏王义参孝武世以西阳王子尚有盛宠解扬州以避之乃进位太宰领司徒义恭尝虑为孝武所疑及海陵王休茂於襄阳为乱乃上。表曰:古先哲王莫不广植周亲以屏帝宇诸侯受爵亦愿永固邦家至有管蔡梁燕致祸周汉上乖显授之恩下忘血食之业夫善积庆深宜享长久而历代侯王甚乎!匹庶岂异姓皆贤宗室悉不贤生於深宫不睹稼穑左右近习未值田苏富贵骄奢自然而至聚毛折轴遂及危祸汉之诸王并置傅相犹不能禁逆七国连谋实繇强盛晋氏列封正足成永嘉之灾尾大不掉终古同疾不有更张则其源莫救日者庶人恃亲殆倾王业去岁西寇藉宠几败皇基不图襄楚复生今衅良以地胜兵勇奖成凶恶前事之不忘後事之明兆陛下大明绍祚垂法万乘臣年迈意塞无所知解忝皇族耆长惭慨内深思表管见礻卑崇万一窃谓诸王贵重不应居边至於华州优地时可出既已有州不须置府。若位登三事止乎!长史掾属。若宜镇御别差城大将。若情乐冲虚不宜逼以戎事。若崇文好武尤宜禁塞僚佐文学足充话言游从之徒一皆勿许文武从镇以时休止妻子之累不烦自随百僚脩诣宜遵晋令悉须宣令齐到备列宾主之则衡泌之士亦无烦干候贵王器甲於私为用盖寡自金银装刀剑战具之服皆应输送还本曲突徙薪防之有素庶善者无惧恶者止奸。

  彭城王义康为司徒录尚书事聪识过人一闻必记尝所暂遇终身不忘稠人广席标题所忆以示聪明人物益以此推服之。

  南齐豫章王嶷太祖第二子太祖带南兖州镇军府长史在镇忧危既切期渡江北起兵嶷谏曰:主上狂旨人不自保单行道路易以立功外州起兵鲜有克胜物情疑惑必先人受祸今于此立计万不可失会苍梧王殒太祖报嶷曰:大事已判汝明可早入及为荆州刺史禅让之间世祖欲速定大业嶷依违其事默无所言建元元年太祖即位赦诏未至嶷先下令蠲除国内昇明二年以前逋负後出镇东府先是王蕴荐部曲六十人助为城防实以为内应也。嶷知蕴怀贰不给其仗散处外省及难作搜简皆已亡去。

  始兴王鉴为益州刺史城北门尝闭不开鉴问其故於虞答曰:蜀主多夷暴有时抄掠至城下故相承闭之鉴曰:古人云:善闭无关扌建。且在德不在门即令开之戎夷慕义自是清谧。

  梁鄱阳忠烈侯王恢在荆州尝从容问宾客曰:中山好酒赵王好吏二者孰愈(臣钦。若等曰:中山王胜赵王彭祖皆汉景帝子也。)众未有对者顾谓长史萧琛曰:汉时王侯藩屏而已视事亲民自有其职中山听乐可得任性彭祖代吏近於侵官今之侯王不守藩国当佐天子临民清白其优乎!坐者咸服。

  长沙嗣王业幼而明敏识度过人。

  南海王大临字仁宣为轻车将军琅邪彭城二郡太守时侯景乱为使持节宣惠将军屯新亭俄。又徵还屯端门都督城南诸军事时议者皆劝收外财物拟共赏赐大临独曰:物乃赏士而牛可犒军命取牛得千馀头城内赖以享士及为吴郡太守张彪起义於会稽吴人陆令公颍州庾孟卿等劝大临走投彪大临曰:彪。若成功不资我力如其挠败以我说焉不可往也。

  後魏陈留王崇性沉厚初卫王仪坐事赐死後道武欲敦宗亲之义诏引诸王子弟入宴常山王素等三十馀人咸谓与卫王相坐疑惧皆出逃遁将奔蠕蠕唯崇独至道武见之甚悦厚加礼赐遂宠敬之素等,於是亦安。

  乐平王丕明元子初冯弘之奔高丽太武诏遣送之高丽不遣太武怒将讨之丕上疏以为和龙新定宜优复之使广脩农植以饶军实然後进图可一举而灭帝纳之乃止。

  元城侯屈明元时居门下出纳诏命性明敏善奏事每合上旨。

  永昌王徤所在征伐皆有大功才艺比陈留桓王而智略过之。

  恒山王素为内都大官太武即位务从宽征罢杂调有司奏国用不足固请复之唯素曰:臣闻百姓不足君孰与足帝善而从之。

  高阳王雍初封颍川王加侍中征南大将军或说雍曰:诸王皆待士以营声誉王何以独否雍曰:吾天子之子位为诸王用声名何为。

  东阳王丕献文时为侍中司徒公时有诸疑事三百馀条敕丕制决率皆合允及为太尉录尚书事孝文文明太后重年敬旧存问周渥丕声高气朗博记国事享宴之际尝居坐端必抗首大言叙列既往成败帝后敬纳焉。

  咸阳王禧为冀州刺史後朝京师孝文谓王公曰:皇太后平日以朝仪阙然遂命百官更欲撰缉今将举脩遗志卿等谓可行不当各尽对无以面从禧对曰:仪制之事用舍各随其时而人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臣谓宜述先志备行朝式孝文然之。

  任城王澄为徐州刺史朝於京师引见於皇信堂孝文诏澄曰:昔郑子产铸刑书而晋叔向非之此二人皆是贤士得失竟谁对曰:郑国寡弱介於强邻民情去就非刑莫制故铸刑书以示威虽乖古式合今权道随时济世子产为得而叔向讥议示不忘古可与论道未可与权孝文曰:任城当欲为魏之子产也。澄曰:子产道合当时声流竹素臣何敢,庶几陛下以四海为家宣文德以怀天下江外之阻车书未一季世之民易以威伏难以理治愚谓子产之法犹可用大同之後便以道化之孝文心方革变深善其对笑曰:非任城无以识变化之体朕方创改朝制当与任城共万世之功耳及为尚书孝文外示南讨意在谋迁齐於明堂左介诏太常卿王谌亲令龟易筮南伐之事其兆遇革孝文曰:此是汤武革命顺人之卦也。群臣莫敢言澄进曰:易言革者更也。将欲应天顺人革君臣之命汤武得之为吉陛下帝有天下重光累叶今日卜征乃可伐叛不得云:革命此非君人之卦未可全为吉也。孝文厉声曰:此象云:大人虎变何言不吉也。澄曰:陛下龙兴既久,岂可方同虎变孝文勃然作色曰:社稷在我任城而欲阻众也。澄曰:社稷诚知陛下之社稷然臣是社稷之臣子豫参顾问敢尽愚衷孝文既锐意必行澄此对久之乃解曰:各言其志亦复何伤车驾还宫乃召澄未及昇阶遥谓曰:向者之革卦今更欲论之明堂之忿惧众人竞言阻我大计故厉声怖文武耳想解朕意也。乃独谓澄曰:今日之行诚知不易但国家兴自北土徙居平城虽富有四海文轨未一此间用武之地非可文治其欲移风易俗信为甚难崤函故宅河雒王里因兹大举光宅中原任城意以为何如曰:伊雒中区均天下所据陛下制御华夏辑平九服苍生闻此应当大庆孝文曰:北人恋本忽闻将移能不惊扰也。澄曰:此既非常之事当非常人所知唯须决之圣怀此辈亦何能为也。孝文曰:任城便我之子房加抚军大将军太子少保。又兼尚书左仆射及驾幸雒阳定迁都之策孝文诏曰:迁移之旨必须访众当遣任城驰驿向代问彼百司论择可否近日论革今真所谓革也。王其勉之既至代都众闻迁诏莫不惊骇澄援引今古徐以晓之众乃悦服澄遂南驰还报会车驾於滑台孝文大悦曰:若非任城朕事业不就也。时南齐雍州刺史曹虎请以襄阳内附分遣诸将车驾将自赴之豫州。又表虎奉诚之使不复重来孝文乃引澄及咸阳王禧彭城王勰司徒冯诞司空穆亮镇南李冲等议之孝文曰:比得边州表云:襄阳慕化朕将鸣銮江沔为彼声势今复表称更无後信於行留之计竟欲如何禧等或云:宜行或言宜止孝文曰:众人纷纷意见不等朕莫知所从必欲尽留行之势便言理俱畅者宜有客主共相起发任城与镇南为应留之议朕当为宜行之论诸公俱坐听得失长者从之,於是孝文曰:二贤试言留计也。冲对曰:臣以徒御草创人斯乐安内而应者未审不宜轻尔动发孝文曰:襄阳款问似当是虚亦知初迁之民无宜劳役脱归诚有实即当乘其悦附远则有会稽之会近则略平江北如其送款是虚。且可游巡淮楚问民之瘼使彼土苍生知君德之所及复何所损而惜此一举脱降问是实而停不抚接不亦稽阻款诚毁朕大略也。澄曰:降问。若审应有表质而使人一返静无音问其诈也。可见今代迁之众人怀恋本细累相携始就雒邑居无一椽之室家阙担石之粮而使怨苦即戎泣当白刃恐非歌舞之师也。今兹区宇初构。又东作方兴正是子来百堵之日农夫肆力之秋宜宽彼逋诛急此民疾。且三军已援无稽赴接苟其款实力足纳抚待克平襄沔然後动驾今无故劳涉空为往返必挫损天威更成贼胆愿上览盘庚始迁之艰难下矜诗人由庚之至咏辑宁新邑惠康亿兆而司空亮以为宜行公卿皆同之澄谓亮曰:公在外见旌钺既张而有忧色每闻谈论不愿此行何得对圣颜更如斯之语也。面背不同事涉欺佞非所谓论道之德更失国士之体或有倾侧当繇公辈侍臣李冲曰:任城王可谓忠於社稷愿陛下深察其言臣等在外皆惮征行惟贵与贱不谋同辞仰愿圣心裁其可否孝文曰:任城适以公等从朕有如此论不从朕者何必皆忠而通识安危也。小忠是大忠之贼无乃似诸澄曰:小忠要是竭尽微款不知大忠者竟何据孝文曰:任城脱居台辅之任欲令大忠在已也。澄曰:臣诚才非台弼智阙和鼎脱得滥居公铉庶当官而行不负愚志孝文大笑澄。又谓亮曰:昔汲黯於汉武前面折公孙食脱粟饭卧布被云:其诈也。於时公孙谦让下之武帝叹曰:汲黯至忠公孙长者二人称贤公既道均昔士愿思长者之言孝文笑曰:任城欲自比汲黯也。且所言是公未知得失所在何便谢司空也。驾遂南伐宣武时总督杨江二州伐梁获其冠军将军张惠照後梁武有移求换惠照澄表请不许诏付八座会议尚书令广阳王嘉等奏宜还之诏乃听还後果复寇边孝明时澄以北边镇将选举既轻恐贼虏边山陵危迫奏求重镇将之选脩警备之严诏不从贼虏入寇至於旧都镇将多非其人所在叛乱犯逼山陵如澄所虑彭城王勰孝文时为中书令孝文与侍臣昇金墉城顾见堂後桐竹曰: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今桐竹并藏讵能降凤乎!勰对曰:凤凰应德而来岂桐竹能降孝文曰:何以言之勰曰:昔在虞舜凤凰来仪周之兴也。鸣於岐山未闻降桐食竹孝文笑曰:朕亦未望降之也。後从孝文征沔北为使持节都督南征诸军事中军大将军开府诏曰:明便交敌可敕将士肃尔军仪勰,於是亲勒大众须臾有二大鸟从南而来一向行宫一向幕府各为人所获勰言於孝文曰:始有一鸟望旗颠仆臣谓大吉高祖戏之曰:鸟之畏威岂独中军之略吾亦分其一耳此乃大善兵法咸说至明便大破齐将崔惠景萧衍其夜大雨帝曰:昔闻国军获胜每逢云雨今破新亭南阳及摧此贼果降时润诚哉!斯言勰对曰:水德之应远称天心宣武时为太师议律令勰与高阳王雍八座朝士有才学者每旦集参论轨制应否之宜而勰夙侍孝文兼聪达博见凡所裁决时彦归仰。

  清河王怿宣武初为尚书仆射怿才长从政明於断决剖判众务甚有声名。

  广阳王嘉之子深孝明时以沃野镇人破六韩拔陵反叛临淮王讨之失利诏深为北道大都督受尚书令李崇节度及李崇徵还深专总戎政拔陵避蠕蠕南移渡河先是别将李叔仁以拔陵来逼请求迎援深赴之前後降附二十万人深与行台元纂表求恒州北别立郡县安置降户随宜赈赉息其乱心不从诏遣黄门郎杨置分散之於冀定瀛三州就食深谓纂曰:此辈复为乞活矣。祸乱当繇此作既而鲜于修礼叛於定州杜雒周反於幽州。

  恒山王素孙晖宣武初为黄门侍郎初孝文迁雒旧贵皆难移时欲和众情遂许冬则居南夏便居北宣武颇惑左右之言外人遂有还北之问至於榜卖田宅不安其居晖乃请间言事具奏所闻曰:先皇移都以百姓恋土故发冬夏二居之诏权宁物意耳乃是当时之言实非先皇深意。且比来迁人安居岁久公私计立无复还情伏愿陛下终高祖既定之业勿信邪臣不然之说从之。

  北齐赵郡王琛子闲习吏职有知人之鉴。

  後周齐王宪字毗贺突太祖尝赐诸子良马唯其所择宪独取其者太祖问之对曰:此马色类既殊或多骏逸。若从军征伐牧圉易分太祖喜曰:此儿智识不凡当成重器後从猎陇上经官马牧太祖每见马辄曰:此我儿马也。因令左右取以赐之。

  汝南公庆字神庆深沉有器局少以聪敏见知初受业东观颇涉经史既而谓人曰:书记姓名而已安能久事笔砚为腐儒业乎!时文州贼乱庆应募从征以功授都督。

  隋河间王宏性明悟有文武干略数从征伐累迁开府仪同三司。

  观德王雄高祖族子也。有器度或奏高朋党者高祖诘雄於朝雄对曰:臣忝卫宫闼朝夕左右。若有朋附岂容不知至尊钦明睿哲万机亲览用心平允奉法而行此乃爱憎之理惟陛下察之高祖深然其言。

  唐河间王孝恭性宽恕退谦无骄矜自伐之色尝怅然谓所亲曰:吾所居宅微为壮丽非吾心也。将卖之别营一所粗令充事而已身殁之後诸子。若才守此足矣。如其不才冀免他人所利也。初为山南道招慰大使自金州出于巴蜀招携以礼降附者三十馀州孝恭进击朱粲破之诸将曰:此食人贼也。为害实深请坑之孝恭曰:不可自此以东皆为寇境。若闻此事,岂有来降者乎!尽赦而不杀繇是书檄所至相继降款。又辅公祏据江东反发兵寇寿阳命孝恭为行军元帅以击之孝恭自荆州趣九江时李靖李黄君汉张镇州卢祖尚并受孝恭节度将发与诸将宴集命取水忽变为血在坐者皆失色孝恭举止自。若徐谕之曰:祸福无门唯人自召自顾无负於物诸君何见忧之深公祏恶积祸盈今承庙算以致讨碗中之血乃公祏授首之徵遂尽饮而罢时人服其识度而能安众後公祏穷蹙弃扬州东走孝恭命骑将追之至武康擒公祏及其伪仆射西门君仪等数十人致於麾下江南悉平。

  江夏王道宗为礼部尚书时侯君集立功於高昌潜有异志道宗尝因侍宴从容曰:君集知小言大举止不伦以臣观之必为戎首太宗曰:何以知之对曰:见其恃有微功深怀矜伐耻在房玄龄李靖之下虽为吏部尚书未满其志非毁时贤常有不平之语太宗曰:,岂可臆度浪生猜贰其功勋才用无所不堪朕岂惜重位但次第未到耳俄而君集谋反太宗笑谓道宗曰:君集之事果如公所揣。

  霍王元轨为定州刺史突厥之入寇也。州人李嘉运与贼相连谋为内应高宗令收按其党元轨以强寇在境人心不安唯杀嘉运馀无所及因自劾违制高宗览表大悦谓使者曰:朕亦悔之向无王则失定州矣。後因入朝屡上疏陈时得失多所礻卑益高宗甚尊重之及在外藩朝廷每有大事或密制问焉。

  颍王敫天宝末禄山之乱敫为剑南节度大使初奉命之藩卒遽不皇受节绵州司马史贲进说曰:王帝子也。且为节度大使今之藩而不持节单骑径进人何所瞻请建大槊蒙之油囊为旌节状先驱道路足以威众敫笑曰:但为真王何用假旌节。

  嗣曹王皋多智数善因事以自便奉太妃郑氏以孝闻。

  晋赵王万诠子敬晖生而庞厚刚毅雄直有器局行不繇径临事多智故高祖於宗属之中独优礼厚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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